”
几个旧党中人稍微宽心,作为既得利益者,他们确实也怕爆发大规模的农民起义。
农民起义按现在的话说就是革命,革命首先革的就是他们这群人的头,他们可以利用农民起义打击新党,可也不想起义军坐大。
到了那时,火势一大,扑都扑不灭。
“吕郎中,你是官报社的主笔,最近杜蘅有什么动静吗?”
“下官虽为主笔,但也只是挂职,寻常不到那边当值,不过听蒋由蒋纂官说,采风郎已将永嘉之乱的密报传到了杜蘅手里。”吕继祖道。
温君实道:“哦,杜蘅那边怎么说?”
“第四期报纸正愁没内容呢,这不是现成的内容吗?杜社长估计是想大做文章了。”
温君实捋须沉吟了良久,说道:“我一直疑心他是新党中人,可从他种种迹象来看,似乎又不像,他这不是落井下石吗?”
“落井下石好啊,正好可以为我所用。”国子监祭酒于谦说道。
上官红则是愤懑之色满面:“这厮害我丢了官职,温尚书莫非想将他引为同党?”
“岂能?乔迁宴上,他害老夫颜面扫地,小女也是被他造谣中伤,以至于香消玉殒,这笔账老夫可一直记着呢。”
温君实也是愤愤咬牙:“不着急,先借他这一把刀,借完之后再收拾他。他那个官报社虽然大部分资金是私募的,但也有条例司的五千贯,若不能盈利,连同官报社和条例司一起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