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胥江楼,杜蘅已经粗浅的说过等差数列。
但绿婆奴一个古人,也没太明白。
杜蘅没想到他是这么好学的一个人,让满姑拿了纸笔,重新写下公式,跟他解释了一下公式是怎么推算出来的,具体怎么运用到数学题中。
绿婆奴恍然大悟,说道:“杜公子,你真是一个算学天才,我想拜你为师,不知你意下如何?”
“拜师就算了,如果以后你想研究算学,咱们可以相互讨教讨教。”
“多谢杜公子。”绿婆奴恭敬作揖。
此刻,花满楼来了十几个客人,满姑笑容满面的让人接待,又让莺歌给他们唱刚刚写出来的《卜算子》。
杜蘅缓缓走了过去,说道:“满姑,考虑的怎么样?要不要与我合作?”
“杜公子,你能给我们花满楼填词,我很感激,但你说……你要一半的利润,是不是有点多?”
“满姑,你的目光要看长远一点,即便是一半的利润,也比你现在挣得多。”杜蘅信心满满的道。
“要不这样,杜公子,你给我们花满楼填词,每首我按一百贯的价格给你。”
杜蘅轻轻一笑:“我不缺那几个钱,实话告诉你吧,我在广陵和姑苏都有酒楼,一家酒楼每日的流水也有几百贯。”
“什么酒楼,能挣这么多钱?”满姑吃了一惊。
绿婆奴出来作证:“杜公子说的是真的,广陵的酒楼我没去过,但杜公子开在姑苏的酒楼,现在是姑苏第一酒楼,白琉璃酒畅销整个姑苏,一两酒二百文。”
“白琉璃酒是杜公子家的酒?”花满楼毕竟是风月场所,虽然这段时间生意不好,但来往的客人也有不少是从外地来的,之前她就听一个广陵的客人说起白琉璃酒的神奇之处。
杜蘅笑道:“若是咱们能够合作,以后白琉璃酒可以优先供应给花满楼,甚至也可以独家供应。”
同样的酒,在不同的场所卖,价格肯定也是不一样的。
在青楼里喝的酒,价格远远高于外面,毕竟是高档场所嘛,同样一杯可乐,在小卖部和高级会所是两种身价。
满姑有些心动,笑道:“如果有白琉璃酒嘛,倒是可以合作,但你要一半的利润,是不是有点多?”
“花满楼现在被凤来阁压的抬不起头,你一天的流水能有多少?我估计一天也就一二百贯吧?”
一二百贯如果是酒楼,那已经出类拔萃了。
但放到青楼,实在有些不够瞧的。
毕竟青楼的成本更大,尤其花满楼又是高级青楼,又在金陵第一楼的霖楼之中,租金就是一笔不菲的开销。
而且每天必须张灯结彩,使用的桌椅、器皿、摆设也都必须是上等的,只有这样,消费才能上去,否则客人就该瞧不上了。
还有就是楼里的姑娘,这些姑娘的价钱可比粗使的丫鬟要贵太多了,而且还要找人教授她们技艺,给她们买最好的衣服最好的胭脂水粉,这些可都是要烧钱的。
除非你是经过非法渠道,坑蒙拐骗、逼良为娼抓来的姑娘。
所以花满楼一天的流水一二百贯,很有可能是亏本的。
亏本了就要控制成本,但青楼这种地方,越是控制成本,就越没人光临。
本来点的都是红蜡,你把它换成油灯,就像偷偷出卖肉体的暗门子一样,档次瞬间就下去了,那么就吸引不到优质的客人,只能吸引那些光棍和闲汉。
“满姑,你可想清楚了,过了这一村,就没有这个店了,你不跟我合作,我会找别人去合作,未来可能就是你的竞争对手了。”杜蘅意味深长的道。
“杜公子,要不……三成。”满姑咬了咬牙,说道。
“我要一半,低于一半,这生意我不做。”
陈骨倒吸一口凉气,他也感觉太狠了,但他和杜蘅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异姓兄弟,因此还是要适当帮杜蘅说话的:“满姑,你跟杜兄合作不吃亏,你想想杜家被抄家才过多久,他现在生意就做这么大,可见他很懂生意经的。”
“何况,你跟他合作之后,我以后也会罩着你们花满楼,我可是金吾卫的都尉,手下管着一千多人呢,谁敢来你楼里闹事?”
杜蘅紧紧逼视满姑,表情依旧平静如水:“我今天晚上,就能让你花满楼座无虚席,你信不信?”
虽然刚才莺歌利用杜蘅的词,已经吸引了一波客人,但也只有十几个人消费。
这种消费主要冲着莺歌而来,但莺歌只有一个。
“座无虚席?公子有何良策?”
“我有一个上联,你就挂在这个大堂之上,必然能够吸引金陵的文人雅士前来,并且做出承诺,谁要能够工整的对出下联,花满楼承包一年的酒水。”
“一年?”满姑吃惊。
杜蘅微微一笑,问道:“你们花满楼的文采谁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