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钱,冯青栀就将借据撕碎,冷若冰霜的看了花子期一眼:“拿了钱,赶紧滚!”
“急什么呀?”
花子期目光悠然一转:“杜蘅,我想跟你谈谈。”
“忙着呢,没空。”杜蘅拿着冰底,在刨刀上刮着冰屑,头也不回的说。
“你这厮……”
花子期眼睑抽了一下,冷冷的问:“你对若颜到底什么意思?”一直以为杜蘅要跟他抢封若颜,但今天却见杜蘅将婚书还给了封若颜。
因此,花子期必须弄清楚杜蘅对封若颜的态度。
然而对杜蘅而言,这是他跟封若颜之间的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我和封小姐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好,我依旧是那句话,你要识相的话,最好离开广陵府,否则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在广陵城混不下去。”花子期咬着牙根,似乎对杜蘅已然恨之入骨。
“这话你上次就说过了,如你所见,我在广陵城生活的越来越好,我还拿到了厨魁,你说气不气人?”
“呵,你别得意,你以为你这刨冰的生意能做长久?”
“这个夏天还没过去,刨冰的生意至少能再做三个月。”
“杜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冰怎么来的。今天上午,你派了你身边的丫鬟,去买了很多硝石吧?”
花子期得意的笑了起来:“我打听过了,这段时间,你们买了很多硝石,你凭空变出来的冰块,跟硝石有关吧?”
杜蘅没有料到,花子期竟然暗中调查,但他也很平静,反正挣钱的门路多的是,他也不缺这一样两样的。
“不错,确实是跟硝石有关。”杜蘅一脸平静的道。
花子期微微一愕,没有料到杜蘅能够这么轻易的承认,这倒让他反而有些怀疑。
“杜公子还要做事呢,没什么要紧事,请你离开。”冯青栀对花子期没好气。
花子期深然看了杜蘅一眼,接着冷哼一声,转身而去。
冯青栀回头有些着急的问道:“子芳,花子期说的硝石,真的跟你这些冰块有关?”
“对,我就是拿硝石制冰的。”
“啊,那怎么办?”冯青栀不由担心起来,“那你损失会很大啊。”
杜蘅一脸风轻云淡:“损失大的人应该是他。”
……
晚上回家,杜蘅立即找来桃笙,数了一下这些天挣的钱。
足足有一百二十贯。
杜蘅让她拿一百贯,到柜坊兑换成银两,接着交给赵管家。
“赵叔,明天你出一趟城,把广陵附近硝石,能买的都买来,越多越好。”
“少爷,家里的硝石够用了吧?再买会不会太多了?”
杜蘅笑了笑说:“这次的硝石是拿来卖的。”
“卖的?”
杜蘅点了点头。
……
花子期找来谢落花,经过几次实验,终于发现了杜蘅制冰的奥秘。
“原来如此!”
“我说这厮哪来这么多冰块呢。”
“哈哈,六顺,走着,咱们过去嘲笑杜蘅,哈哈!”
花子期得意的笑了起来,随即带着几个小厮,又来到了近水楼。
正在柜台算账的冯青栀,看到花子期,不由放下了一张俏脸:“你又来做什么?”
“杜蘅呢?在哪儿呢?”
“你找我?”杜蘅正好从楼上的包厢下来。
花子期摇着折扇,得意洋洋的看着杜蘅:“硝石制冰,亏你想得出来,可惜啊可惜,你挣钱的秘方现在被我知悉了,杜蘅,跟我作对,我让你在广陵城一文钱也挣不到!”
“听说你冰庄里,屯了很多冰块吧?”
“整个广陵城能买的冰块都在我这里,我还买了龙川和秦邮的冰块……卧槽,你几个意思?”花子期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杜蘅走在大堂中央,拍了拍手:“大伙儿安静一下,在下有一件事要跟诸位分享一下。”
“这段时间,承蒙贵客捧场,我做的这些刨冰,诸位还满意吗?”
“杜公子,你如今是厨魁,能品尝到你的手艺,那是我等的荣幸。”一个客人奉承的道。
杜蘅拱手:“多谢多谢。其实,长久以来,大家可能都有一些疑惑,广陵城的冰块都被花公子买光了,我的冰块是从哪儿来的?七棱,你把桃笙叫来。”
七棱进了后院,一会儿,带着桃笙一起出来。
花子期收购冰块的事,早前就在城里传扬,确实很多人都疑惑,杜蘅的冰块从哪儿来的。
杜蘅倒了一碗水,招呼一声:“桃笙。”
桃笙早有准备,从腰带里拿出了一把硝石,簌簌的倒进水里。
只见碗里开始冒出白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