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来讲一下国家政府经济的组成和形态……”
周六的早上总是让人困倦,经济学院的马教授在讲台上激情澎湃的讲课,下面的学生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
朱恒和孟望舒坐在大教室中间的位置。这是每周六的选修课时间,朱恒虽然没有选上马教授的课,但不妨碍他准时来听课。
孟望舒听的还算认真,不时的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但她总是皱着眉头,看着像是不开心。
忽然,她扭头朝后排看了一眼,回过头脸色隐隐有些愤怒。
朱恒注意到了她的异常,也跟着扭头看了一眼。
后排的学生有打瞌睡的,有认真听讲的。朱恒扫视一圈,余光看到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眼神。
是杜牧歌,朱恒有些不悦。
愉快的上课时光被一颗老鼠屎打破了,这件事让人沮丧又遗憾。
见朱恒看过来,杜牧歌挑眉笑了,他冲朱恒比了个中指,嘴里还在说些什么。
朱恒不用仔细听也知道他嘴里说不出好话。
下了课,朱恒和孟望舒去食堂吃饭。今天张萌因为社团活动没来上课,只剩他们两人,外人看着像是情侣约会。
但两人经常相约上课吃饭,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尴尬。
再加上朱恒刚帮了孟望舒一次,孟望舒心里对朱恒很感激,同时也很信任和放松,她知道朱恒是个可靠的人。
孟望舒端着一碗酸辣粉回来,打量了一圈没看到杜牧歌,终于松了口气。
“朱恒你是不是学过武术啊?”她搅拌着酸辣粉让它凉的快一点,一边抬头问道。
朱恒摇摇头,他吃的是盖浇饭,量大实惠。酸辣粉对他来说只能算是塞牙缝的零食,吃完一小时就饿了。
“没学过。”他家里经济条件一直一般,上高中那几年稍微好一点,但被舅舅一通忽悠一朝回到解放前。
“上次我看你接住杜牧歌的招式,挺有模有样的,像是正经学过。”孟望舒对朱恒有些好奇,上次张萌在旁边她不好意思问,现在就他们两人,她终于可以把疑惑都问出来。
“说了你可能不信,我小时候做梦,梦里有个老头教我打太极。他告诉我太极学的好了不仅强身健体,还能四两拨千斤,打架的时候立于不败之地。”
朱恒一本正经的说。
“啊?”孟望舒小嘴微张,惊讶的看着朱恒。
“你……你骗人啊!”孟望舒气鼓鼓的嘟起嘴。
梦里教太极?你看我是不是个傻白甜?
“真没有骗你。”朱恒一看孟望舒的表情就知道她根本不信。但要怎么说呢,不能直接告诉她,是上辈子学的吧?
“梦里那人教的有模有样的,我就记住了,偶尔还能使出来一两招,本来想着打架能用上,结果也没有打架的机会。”
上辈子他因为长期伏案工作,肩颈肌肉过劳,经常僵硬疼痛的坐不住。
去医院看过理疗过,但是都是治标不治本。后来早上跑步的时候认识了小区里一个打太极的老大爷,就跟着学了一段时间。
他是后来才知道,这个老大爷是太极名手,他也算是半个弟子,虽然并未出师,但自那以后肩颈疼痛得到了很大缓解,顺带的太极招式也学了一些。
孟望舒显然还是不相信,但朱恒不愿意说她也不追问。
“那个杜牧歌,其实算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朋友。”
“朋友?看他对你的态度根本不像是朋友,倒像是个登徒子,调戏良家妇女的那种。”
有朋友之间这么相处的吗?不如说是仇人差不多。
孟望舒神色黯然,“小时候他也挺可爱的,常常给我买吃的。后来上学以后就学坏了,初中的时候跟一些坏学生一起在学校离惹是生非,后来学校要开除他,要不是家里人托关系处理,他可能早都辍学了。”
“他这样的人怎么会进入北城大学?”朱恒不理解,一个为非作歹的学生能有好成绩考入北城大学吗?这里面是不是有一些非法操作?
“他虽然人品不行,但是脑子非常好使,高三的时候家里给他请了私教,补习了一年时间,愣是让他给考出了好成绩。”这点让孟望舒也很难理解,她知道杜牧歌聪明,但课业丢了这么久,一年时间就能完全捡起来吗?
朱恒点点头,不做深究。这样的事情外人不知道实情,很难说清楚。
“你们两家既然关系要好,他这么骚扰你,家里人不管吗?”
朱恒的问题显然让孟望舒犯了难。她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会儿。
“没关系,我就是随口问问,你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朱恒意识到自己可能问的太多了。
“不,不是。其实我没有告诉家里人,我总觉得这是小事情,自己注意点就好。但是没想到杜牧歌越来越过分,还差点打伤你。”
“如果想要自己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