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芯没反应过来，直到扭头看到某人把脸别过去的脸红，突然意识到什么。
她一摸屁股，果然……
姜芯赶紧把身体转过去，喊他出去。
这回沈斯越没坚持要杵在这儿了，他起身机械性地挪步离开。
姜芯这才扶着床下来先一步检查有没有把床单给弄脏了，再把外套脱下来系在腰上。
天哪，真是傻到不行。
刚才在上课的时候听到女生们聊大姨妈都没想到自己的日子是几号。
也是……她刚重生回来太忙了，哪有空记起这种小事情……
但偏偏最尴尬的，让沈斯越撞见了。
今天大概没看黄历的缘故吧，一连两次的尴尬某人都见者有份。
这时校医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包止痛片和一瓶热牛奶。“这是刚才你的那位男同学让我转交给你的。”
姜芯微怔，接过。
“他看着挺严肃的样子，但其实挺暖的一个人。”校医把手揣回口袋里，笑笑。
姜芯心跳漏半拍：“谢谢。”
应该是牛奶的关系吧，还真是挺暖的。
姜芯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过玻璃瓶的牛奶了。
乳白色的液体倾斜出一片透明的倒影，姜芯看到自己年轻的脸投影在上面，四目相对，心跳加快。
校医嘱咐她要好好休息，姜芯回教室想跟老侯请个假，不想沈雪从对面走过来。
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姜芯不由地停下脚步。
“走吧，我那里有富余的裤子给你换。”沈雪声音清冷，但语气是温和的。
姜芯眨眼，想说她是怎么知道的。
沈雪越过她看她没动，以为她是不想跟自己一块被别人看到，“如果你不想要也没事。”
“哎，不是。”姜芯拉住她，“我是奇怪你怎么知道的？”
她扭头看了看，确认还没到把校服也染透的程度。
“沈斯越说的啊。”沈雪皱眉。
姜芯：“……”
这个沈大嘴！
沈雪带她去到她们的舞蹈教室。
她们艺术生都有专门的更衣室。
姜芯把裤子换好走出来跟沈雪道谢：“回去后我把裤子洗好再给你。”
沈雪关上衣柜门：“不着急也不用谢，当是我谢谢你借我爸的钱。”
姜芯看着她脸上练一丝笑意也无，说话也是极具冰冷的。
“我知道你现在的日子并不好过。不过刚刚在体育课上我看到了，你没有被她们的孤立打倒，你很聪明地化解了危机。”姜芯握拳鼓励，“我为你骄傲，奥力给。”
沈雪扭头，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奥力给？”
“哦……”姜芯怔然，在她这里已经过时的口头禅到这里还是很新潮的，人家根本还没这个词呢……“我的意思是加油，嗯，加油的意思。”
沈雪微微颔首，她没想到姜芯居然这么关注她。
“你……为什么这么不希望我转学？”这个问题在沈雪的心里已经反复思考了很久很久。始终找不到答案。
在她看来，她跟姜芯没有那么好的交情。顶多也就是在一个巷弄里认识的关系。
可姜芯却突然之间又出钱又出力的。这让沈雪摸不透。
姜芯望着沈雪想要求一个答案的神情，再次想起在停尸间看到她冰冷尸体的画面。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接到警察的电话，说沈雪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她的，问她跟沈雪是什么关系。
姜芯去到警察局认领沈雪的时候，没想过多年不见的重逢，一个生，一个死。
“姜芯？”
姜芯回神。
“我不是说了吗？给你分析了一下你的情况，显示不允许。等到你们条件再好一些再去首都也不迟的。”
“我问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你为什么不希望我转学。”沈雪皱眉，
姜芯见避无可避，只好说：“因为我把你当朋友，不想看你冲动行事后悔一辈子。”
沈雪怔住。
朋友？
她缓了很久才怼着柜门不知所措的呢喃：“突然间走什么温情路线啊……”
……
大姨妈最开始来的时候没感觉，过了半天开始发作。是姜芯的习惯。
回家换了条干净的裤子后姜芯趴在桌上萎靡不振。
一直到放学。
姜芯拖着沉重的身体想着回家休息，这两天的天台补课就暂时不上了。
一晃眼，教室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不见沈斯越的身影。
一问，同学说好像看到沈斯越跟齐天出去了。
这么好？
两个人去补课了？
姜芯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