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芯瞄到沈斯越翻开作业本先不急着写，而是浏览一遍再拿着笔圈圈勾勾的。
“你在干什么？”
“剔除重复题型，选出会的和不会的，写不会的就行。”
姜芯眨眼。
第一反应是：“你还有不会的？”
沈斯越抬眸：“学海无涯。”
“……”又装。
姜芯瘪瘪嘴，低头看自己的作业本。突然意识到他成为学霸也不是没道理的。
除了本身就很聪明之外，他很有条理有格局，会分析，不是盲目的用蛮力。
而那些当老板的，不也是这样吗？
特别有统筹的能力。
姜芯有样学样地如斯照做。
不想沈斯越来了一句：“你还是不用了。”
“为什么？！”
“你没到这程度。”
不需要学，学了也是白学。
“……”
姜芯握着笔的指关节一点点收紧发白，什么叫杀人诛心？这就是。
“小小年纪，嘴巴就这么毒，不怕长大后娶不到老婆啊？”姜芯怼他。
沈斯越气定神闲，都不带扫她一眼，继续手里的圈圈画画。“这种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切！姜芯不爽地用拳头砸了砸作业本。
不让她学，她偏要学！
一圈下来，事实打脸。
姜芯确实不需要……因为她圈圈叉叉下来，会的题目实在不多，不会的一道一道圈起来还真的挺费事的。
于是姜芯老老实实地把不会的按知识区块划分出来，去书上找知识点。
陈女士买完菜回来做好了，姜芯还特费力地只写了勉强的三分之一。
“好了，吃饭了吃饭了。”陈女士催促他们把作业课本收起来，先吃饭再说。
姜芯豁然从一堆的奇函数里抽身出来，扑向美食的怀抱。
“哎！”陈女士催促抓起筷子就要吃的姜芯去洗手。
姜芯不肯让沈斯越先吃，揪着他也去洗手。
洗手间的门一推开，姜芯换下来的小可爱肉眼可见地躺在洗面台旁边的台面上！
“……”
姜芯愣了一秒，赶紧抓过小可爱藏起来！
那速度快到姜芯有一瞬间的得意，沈斯越肯定没看见。
结果……她转头确认，沈斯越的目光迟缓地从洗面台切换到虚无的另一边。
该死……还是没能抢救回来……
姜芯好像听到心里山崩地裂的声音。
但某人愣是一个字都没说，甚至一点气息都没透露，越过先洗了手。最后明知故问地扭头问：“怎么还不洗？”
“我……这就洗要你管？你洗完就先出去呗！”姜芯把小可爱塞在身后腾不出手来，只能用下巴努努，让他快点出去。
沈斯越修长的手指在刚刚小可爱待过的地方有意无意地轻敲了敲，无声地走出去。
门轻轻地被带上，闷声“嘭”了一下。
姜芯原地……火山……爆炸。
这家伙！
她都36岁了，被16岁的小破孩给调戏了？？
姜芯颤抖地拿出自己的小可爱，终于明白这生活习惯的良好养成是有多么的重要。
她现在还小，从现在改还不迟吧？呜呜呜……
姜芯洗了手，顺带洗了脸出去。
“哎呀，怎么洗个手还磨磨蹭蹭的，快点过来坐！”陈女士不明所以，只觉得今天姜芯的速度慢的可以，拉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