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皓刚离开拍卖现场，就隐约觉得有人跟着。
同时，收到一条短信。
打开手机一看，是项炎发来的：有个女人在跟踪你。
陈皓嘴角挑起淡漠的笑。
若换做十年前，环球航运在船王控制下，他不介意给对方行个方便，甚至放弃船厂竞拍——老船王对华夏，曾有过重大贡献，功绩斐然。
捐建宁波大学。
支援国家造船技术。
在香江回归过程中，也发挥了重要作用。
但！
如今的环球航运不姓包了。
哪怕竞拍者是包家人，可一旦拿下这两大船厂，最终所有权归谁……用脚趾想也知道！
本来准备竞拍结束，差不多要见巩卫了——三天之约到期。
现在看来，竞拍虽然结束，但余波未平。
他没有坐车。
走出酒店，沿人行道继续走。
……
包恩妮悄然跟着。
从酒店出来，立马就有两个保镖，一左一右跟在她后面。
见保镖跟上，她眉头皱了皱：“你们不用跟上来，我……”
“小姐，这是我们的职责。”
“……”
她最终没再说什么，继续跟在陈皓后面。
突然！
经过一条小巷时，陈皓毫无征兆拐弯，瞬间隐入巷中。
包恩妮赶紧加快脚步。
下一刻。
刚急速转入小巷，她整个人都懵了。
相距不过三米。
陈皓正背对着她……
嘘嘘？！
“你……你……”包恩妮瞠目结舌。
她生于船王家族，自幼接受贵族般的教育，一言一行都有既定规范。
钟灵毓秀，端庄有礼。
可……
这家伙竟然在公共场所，光天化日下当街嘘嘘！
简直有辱斯文！
“包小姐这么喜欢看人尿尿？”陈皓特地抖了抖。
“谁看你了？！”
“那就奇怪了。”
陈皓收枪转身，指着这条小巷：“以包小姐的身份，若非专门看我尿尿，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2000年上海已经很繁华，但在卫生方面还跟不上。
或者说。
很多人素质太差。
像这种断头路小巷，经常遍地垃圾没人管，成为路人的小便池。
至于陈皓……
其实没尿尿，故意装的。
“我……”
包恩妮无言以对。
确实，她没理由来这种无人小巷。
“好吧！”
找不到理由解释，她索性直奔主题：“能不能聊聊？”
“聊什么？”陈皓笑问。
“我需要那两个船厂。”
“可以竞拍嘛，为什么跟踪我？”
“我……”
包恩妮再次语塞。
恼火啊！
我出价7.5亿，你的小蜜出到8亿，我这边还没来及加价，你直接加到10亿？
自己跟自己竞价还一次性加2亿。
正常人能干出这种事？
我才不跟疯子竞价！
“我出11亿！”
她一咬牙：“你等于白拿一个亿，怎么样？”
“难道在包小姐看来，我是缺那一个亿的人？”陈皓冷笑。
是啊！
自己给自己都能加两亿。
还在乎一个亿？
“好了。”
陈皓朝巷外走去：“太多，包小姐也拿不出来，何况就算你能出更多，我也不可能转卖——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包小姐还是请便吧。”
他所在位置靠里面。
包恩妮靠外面。
还没有走出小巷，两个保镖身形一闪，直接挡住他去路。
“什么意思？”陈皓笑看包恩妮。
“退下吧。”
“……”
保镖纹丝不动。
显然，他们并不听命于包恩妮。
或许说。
有人派他们过来，名义上保护包恩妮，实为监控。
“知道这是哪吗？”
陈皓眯着眼，指着脚下的土地，盯着两个保镖：“这特么是上海！是华夏！”
嗖！
两条身影急速窜来。
其中一人更是快逾闪电，眨眼到了两名保镖背后。
衣袂破空声乍现。
保镖大骇。
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