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鸾轻盈地跳下马车,目光聚焦在眼前的男子身上,唇角微扬,绽放出一抹动人的笑意。
“王爷,瞧您这一身,有些狼狈呢。”
她调侃道,声音中透露出几分俏皮。
男子回以一笑,那双深邃的凤眸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
“哪里比得上你这般仙姿。”
红鸾眉目带笑,“王爷方才的身姿,才是真正的风姿绰约,令人移不开眼呢。”
她说着伸出手,为他拂去额间的一缕发丝。
祁冥宴捉住她的手腕,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吸入那无尽的黑色漩涡中。
“本王方才似乎看见这边有个白色的身影,飘逸如仙似魅。”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握住她手腕的力度也加重了几分,仿佛在试图探寻什么。
红鸾俏皮地眨了眨眼:“王爷说的,不正是小女子我吗?”
祁冥宴轻笑出声,顺着她的话道:“哦?看来真是本王眼花了。”
他内心叹息。
她面上笑意盈盈。
追风和离枭讪讪来迟,岁岁一见红鸾就缩着脖子。
两人和一鬼笑的都是一脸暧昧。
躲在车里的祁如意也悄悄看着,跟着傻乐。
……
一整夜,铁甲卫严阵以待,守护着流金湖的安宁。
从湖底逃出的鬼萤被一一歼灭,它们的尸体被火焰吞噬,化为灰烬,幸运的是,这场风波并未给百姓带来任何伤亡。
直到黎明的曙光洒满大地,流金湖才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冰融,湖水再次波光粼粼。
昨夜的惊险场景,仍深深烙印在众人的心中,百姓们纷纷议论着流金湖的鬼怪,其中最为流传的,便是摄政王英勇无比,如同天降神兵,能斩妖除魔,是大周的福星。
随后,铁甲卫从湖底打捞出了上百具尸骨,官府出资妥善安葬,并立下了无字碑。
人们猜测,或许是湖底积压的冤魂太多,才滋生了这些害人的鬼怪。
而在朝堂之上,祁冥宴以资管不利的名义,罢免了史家所有有关联的小官。
“正如皇叔所言,‘蛀虫虽小,亦能蚀柱’。”
红鸾听着祁如意叨叨了半天。
听到最后她才明白,这姑娘那是夸他皇叔。
这是打算牵红线。
红鸾心中明了,目光落在手腕上缠绕的阴阳牵上,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微笑。
这次来人间看着赚了,实际亏死了。
她的视线转向了对面的女子,祁如意已褪去华服。
这样的祁如意倒是颇有几分不俗的韵味。
干净,美好。
倒像那么回事!
马车在小道上无人驾驶,却紧紧跟随着一只轻盈飘舞的红纸鹤,两者和谐共生,构成了一幅别样的画面
……
摄政王府里。
墨非白:“阿宴,你怎么就放任如意一个人跟着叶大神啊,你放心吗?”
祁冥宴:“放心!”
墨非白:“阿宴,我都二十有三了!”
祁冥宴:“京城还是有不少不错的闺阁小姐,你着急成婚,本王给你指婚?”
墨非白站起,咆哮道:“祁冥宴,你知道我厚着脸皮一直不娶是为了谁,我娘都要愁成满头白发了。”
祁冥宴掀眸看了一眼,沉声道:“如意有自己追求,你要真对她有意,不是圈着她。”
墨非白冷哼一声,“得勒,你就是看见叶大神走了,看不得我也好,才允许如意跟着她鬼混。”
祁冥宴:“嗯!”
墨非白一拍桌子,指了指自己的脸,“我脸上写了很好欺负是吧?”
祁冥宴又才扭头去看他:“写了。”
墨非白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烦躁,椅子一踢,就往外走。
“自己祸害不了叶大神,就来祸害我,我这次跑江南查我姑父,我娘差点没打断我腿,如今元家是一个疯,一个癫,还有一个我感觉在发疯的边缘?”
祁冥宴不紧不慢地说道:“本王知道她们去了哪里,打算明日出发。”
墨非白一扭头,脸上挂着笑,好不殷勤。
“王爷吩咐下官办的事情,下官大义灭亲都办得妥当,能为王爷分忧是下官的福分,王爷一人外出恐有不便!”
祁冥宴:“没有不便,只是告诉你一声。”
墨非白用力呼吸两口新鲜空气,生怕自己肺都气炸了。
“阿宴,我们从小穿开裆裤的情义,你不能看着我孤独终老,媳妇不守着,迟早是别人的知道吗!”
祁冥宴手一顿,想起昨夜那个白影。
那日的白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