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批回来的人都关了禁闭。
杨文军捏着那份密电反复看了好几遍,叹了一口气,
“许师长,现在还是想想怎么跟刘晟新婚的妻子说这件事吧。您那爱徒的脾气您也是知道的,一定是当时情况极其危急才会选择铤而走险,咱们当务之急还是要揪出队伍里的鬼。”
“刘晟是您的爱徒,也是我的手下,我知道您生气,但现在这个时候咱们可不能给他掉链子。”
“来,咱们现在统一一下口径,还有老肖,等会的思想工作就由你来做!”
莫名躺枪的肖政委:不是,你们倒是给我一个口径啊,咋说?
“是生是死,还是失踪!”
许师长从口袋里抽出一盒烟,摆了摆手,
“这是你们团的事,我不管,自己解决!”
嫩小一个女同志,跟自己闺女都一边大,等会要是哭起来,他可招架不住。
许师长骂了两句娘,赶紧走了。
杨文军一看顶头上司都走了,拍了拍肖爱国的肩膀,
“老肖,这事你去说,你的口才都是军中认可的,只一点,不能透漏具体行踪。”
说完,也是摆摆手就走了。
肖爱国:……
政委不好当啊。
他想抽烟,但那口子管得严,不敢。
退而求其次,肖爱国猛地喝了一大缸子的水,在肚子里来来回回演习了三遍,这才等到了敲门声,
“报告!”
“进!”
通讯员推开门,请周婳进去。
周婳刚走进来,就看到了满地的烟头,
“肖政委,您找我?”
没有盖着红布的小木盒子,也没有红本本,她的心安了安,
百角全书没有驴她。
肖政委发现小同志第一眼看的是地上的烟头,赶紧解释了一句,“这不是我抽的,是许师长,别跟你爱霞姐乱说!”
周婳点点头,“我知道,肖政委您有什么话就直说,我受得住!”
肖爱国摆了摆手,
“这两天着急了吧,你放心,刘营长只是暂时失去联系,现在没事,具体什么时候回来,等我们的消息。”
“你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找我,或者跟你爱霞姐说。”
周婳听完,就觉得心里那只很久没找到的靴子像是落到了实处,红着眼眶道,
“肖政委,不瞒您说,这些天我真是着急,大院里传什么话的都有,还有让我去找鳏夫凑合过日子的。”
肖爱国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是从抽屉里拿出自己这个月还没来得及上交的工资,
“你别哭,要是生活上有困难,这个先拿着,至于那个说三道四,你给我说,咱们军属团队里不能出现这样的害群之马。”
周婳忙摆手,“钱我还有,我自己能挣工资,养活团结还有毛票是没问题的,就是,我怕孩子们听到……”
“您知道他们已经失去过一次,如果再……”
肖爱国看着眼前这个柔弱的小同志,心里狠狠地同情了一把,难怪爱霞说起他们妇联这位周宣传员,那是滔滔不绝。
就冲这份独立自主,顽强不息,还舍己为人的精神。
那就没给刘营长丢脸,
“你说,到底是谁在家属区造谣,就连我们都不知道刘营长已经牺牲,这不是在动摇军心吗?”
周婳擦了把眼泪,默默抬头,“那,我就说了!”
“放心大胆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