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奴婢也是没办法……奴婢有一家子要养活……卖身契又被二夫人牢牢攥着,实在不敢不听行事啊……”
旋即,她哭求起来:“当奴婢第一次见到大少爷,就看着您面善得很,当时,奴婢就犹豫了,可张爷催得紧……大少爷,奴婢知道,奴婢这么个做法,是在帮着他们害您,奴婢本没资格求恕……可是,望大少爷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帮帮奴婢吧……只要您能帮奴婢摆脱二夫人和张爷的控制,奴婢什么都愿意听大少爷的……奴婢这辈子就是大少爷的人……”
她说着,竟当着傅天华的面,开始宽衣解带。
见此,傅天华厌恶的背过身,抬手指着门口,喝斥道:“你当我傅天华是什么人?!滚!立刻给我滚!”
这时候,醒了神的默言飞了进来。
它见巧香衣衫不整,便叽喳起来:“啊!非礼勿视!啊!羞死了羞死了!”
巧香羞愤下,哭着跑了出去。
默言着急的飞到傅天华的面前嚷嚷:“大少爷,你就这么让她走了啊?你就不怕她倒打一耙吗?她要是出去说你坏话,你可就有理说不清了……啊!大少爷,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傅天华冷笑一声道:“我,包括我娘,在这个家,有被人道过好吗?既然没被人道过好,让人说坏话,又能怎样?”
默言摇着小脑袋叽喳:“说白了你就是心软!”
傅天华斜睨了默言一眼道:“我不是心软,我只是不想沾上不必要的血腥。这种人的血,我嫌脏!”
默言却嚷嚷:“你就是心软!你不要给自己找理由!啊!你会吃亏的!你会吃亏的!”
傅天华恼火的道:“那你又知不知道,话太多,也会吃亏的!你说了这么多,渴了吧?把这个拿去喝了。”说着,看了眼桌子上的暖盅。
默言当即生气的叽喳:“谢了大少爷!你傻,我可不傻!啊!你挑食,我也挑食。啊,要我随便找个母鹦鹉吗?啊!我可不要!”
傅天华本就心情不好,听默言这么说自己,不由无名火起。
他趁着默言还在叽喳,伸手便要去抓它。
没想到,默言虽然看着,因多食而有些胖,但灵活得很,只一个旋身,就躲过了傅天华的擒拿。
只见它,飞到傅天华的头顶上方盘旋着,嘴里得意的嚷着:“大少爷怒了,啊,大少爷,你不是说不怕被人说坏话吗?啊!我就说你傻,啊!怎么这就怒了?啊!”说着,飞了出去。
谁知,它刚飞出房间,就见傅天华施展轻功追了出来。
于是,这一人一鸟,便在庭院里展开了追逐。
须臾,默言终究受限于是鹦鹉之身,力有不逮。
它遂祸引东江,添油加醋的,告起陈显阳的状:“大少爷……你知不知道,今天本来是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傅天云的生辰,陈显阳却以你会生气为由,不让三位先生他们说,还把我灌醉,想把我给煮成醉鹦鹉来吃啊……大少爷,我惹你生气归生气,你可得替我出头啊……你看你在这里,火冒三丈的跟只鹦鹉怄气,那个陈显阳却抱着枕头呼呼大睡呢……啊……”
傅天华闻言,停下身来,看向一墙之隔的陈显阳住处。
默言见状,赶紧溜之大吉。
其实,傅天华是故意的,他已然意识到,不该轻易动怒,遂借着追逐默言,散发些情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