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待那穿蓑衣的人走近一看,原来是陈文瀚。
同时,薛燕琼也认出了他,喊了他一声:“吊桶陈!”
陈文瀚听到后,上前来,边打量薛燕琼,边问:“姑娘怎知我……”
不待他问完,薛燕琼便提醒道:“你忘了我啊!?我就是那个,找你算过前程,说灵就赏你,不灵就砸你招牌的那位……那位姑娘……”
陈文瀚听后,了然道:“噢,原来是薛姑娘,请恕鄙人一时眼拙,没能认出姑娘……”
薛燕琼遂指着陈文瀚,向宗泽引见道:“义父,他就是我跟您提过的,那位替我算过前程,说我有后福的吊桶陈。他算得蛮准的,这不,我碰上了义父,如今也是位官家小姐了,可不是有后福嘛……”
转而,她向陈文瀚介绍宗泽:“这位是我义父,太子少保,宗大人……”
陈文瀚闻言,遂向宗泽行礼:“原来是宗大人在此……鄙人陈文瀚,见过宗大人。”
宗泽遂摆了摆手,道了句:“陈先生不必多礼。”
但听薛燕琼笑问陈文瀚:“哎,这日头当空的,你穿个蓑衣做什么呀?”
陈文瀚解释道:“噢,是这样的,昨晚夜观天象,掐指一算,今日有雨,而鄙人测出自身,今日会五行忌水……”
薛燕琼闻言,又笑问:“那你还出门上山?”
陈文瀚一脸认真的道:“鄙人不过是顺应天道,应劫而已……”
他顿了一顿后,边整理着蓑衣,边接着道:“此乃,以小劫化大劫之法……而有准备的应劫,既不违天道,又可减少损伤……”
说话间,赵构等人已经走了过来,同时也听到了陈文瀚所言。
对此,赵构似是有所感,便指了指天,问陈文瀚:“你确定,会下雨?”
陈文瀚一笑后,以一副十分笃定的口气,回了三个字:“一定会!”
一旁的徐迪当即出言喝斥:“大胆刁民!敢在皇上面前如此狂妄不羁,可知何罪?!”
陈文瀚闻言,先是微一讶,随即,不卑不亢的,向赵构行礼道:“草民陈文瀚,叩见皇上。”
就在赵构示意陈文瀚平身之际,但听天边传来一阵雷声,紧接着,就看到乌云慢慢袭来。
众人见状,皆感惊喜,唯陈文瀚,负起双手,笑而不语。
……
再说傅天华,正陪着董月卿主仆在采药,听到雷声,看到乌云后,竟自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狡猾的笑意。
但听紫苏,对董月卿道:“糟了,要下雨了!咱们的带的伞,被那秦公子拿走了,怎么办嘛?”
傅天华闻言,冲口而出道:“不妨不妨,这雨,来得疾,去得快……”
紫苏先是没好气的,甩出一句:“你又不是老天爷,你能说了算啊!?”
转而,她笑道:“啊!我差点忘了,傅国师,您可是懂风水,能掐会算的高人……”
傅天华摇头笑道:“高人二字,可不敢当,略懂皮毛而已……”
就在这时,豆大的雨点,从天空落了下来。
傅天华忙指着不远处,一方向里凹进去的岩壁道:“那里勉强能避雨,我们过去躲一会儿吧……”
紫苏点点头后,护着董月卿,跟在傅天华后面,往岩壁方向跑去。
三人刚跑到岩壁前,雨势就大了起来。
傅天华遂示意董月卿和紫苏尽量往岩壁内侧,自己则靠外站着。
董月卿见状,便喊他:“傅国师,雨下大了,你快些往里避一避……”
傅天华拍了拍落在肩上的雨水,笑道:“不妨,我这衣料不易沾水,再说,这雨很快就会停的……”
他说着,下意识的往赵构他们所在的地方望去,并若有所思起来。
其实,陈文瀚之所以会来此,都是与傅天华商量好的。
二人是想借天时地利人和,来一个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既可让陈文瀚得到重用,施展所长,又能从中帮到傅天华。
但傅天华又不便直接举荐陈文瀚,以防宗泽作梗,本来正要找个理由置身事外的,巧的得,董月卿的出现,令傅有了天华走开的理由。
再说董月卿,她看傅天华望着远处出神的侧影,忽然想起小时候,在赖家初次见到他的情景。
虽然,因当时年龄太小,董月卿记不太清楚详细情形,但傅天华闷头吃饭的样子,她还是能想起来,不由得为之失笑。
紫苏见状,疑惑的问:“小姐,你在笑什么呀?”
董月卿自觉失态后,摇摇头,待要找说辞时,但听傅天华,得意道:“我就说了,雨很快就会停,这不停了嘛!”
董月卿闻言,探头向外一看,果见雨已停,遂和紫苏走了出去。
紫苏抬头间,一看到天边的彩虹,就高兴的喊:“小姐,有彩虹!快看,好美的彩虹啊!”说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