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可欣的脸有些冷了下来,这个陈正真是不知好歹。
她如果没有黎大哥可以考虑一下他,现在她要和黎大哥在一起了。
她怎么可能还会和他这个书呆子在一起,他也不看看自己,哪里比得上黎大哥?
别以为得到了她的身体,就真的以为可以得到了她的心。
她的心永远属于黎大哥,永远。
舒可欣低眉顺眼的眼眸里,都是不屑和冷意,但在她抬起头的那一瞬间,不屑和冷意全都消散了。
她突然伸手抚上他的胸口,一双纤细嫩白的小手,将那中山装上的褶皱,轻轻抚平。
陈正只感觉像是被点了穴一般,凡是被舒可欣拂过的位置,就像是被轻柔的羽毛擦过。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没有开荤之前,还能克制住自己,现在和心爱的女人有了那种关系,面对她这般诱惑,只觉得浑身浴火难耐。
而舒可欣一双杏眸直勾勾的盯着陈正,将他白皙清隽面容上的羞涩尽收眼底。
看着陈正只是因为她的靠近,就这般欲火难耐,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她就知道,她的魅力没有那一个男人能受得了。
可就在陈正想要抓住她的手,回应她的时候,舒可欣却将自己的手,从陈正的身上离开了。
“阿正,我发觉我好像得了婚前恐惧症,我们还年轻,要不结婚的事情再考虑一下吧。”
陈正是知道婚前恐惧症的,但他没有想到舒可欣竟然得了。
不过这个婚姻恐惧症,是对未来生活的恐惧,他只要给可欣保证,保证会对她好,就会没有关系。
“可欣,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你……”
“阿正,不是这些问题,我现在真的不愿意结婚,你不要逼我好吗?你如果想结婚的话,可以去找别的人,我要去值班了,你自便吧。”
舒可欣说完这句话,不顾陈正悲痛的反应,转身便离开了。
陈正想要去追赶舒可欣,却发现自己全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他的脑海里,像是被塞了一个录音机,里面止不住的盘旋播放着,舒可欣对他说的那些话。
一遍一遍,仿佛利剑,狠狠的刺入他的心脏。
她不愿意和他结婚,还让他去找别的人。
陈正感觉好累好累,从心到身的累。
他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学校的家属院,去到电话亭,拨通了黎聿深军区家属院的电话。
黎聿深赶到国营饭店的时候,陈正已经喝的酩酊大醉,晕头转向了。
黎聿深和陈正都是极少嗜酒的人。
陈正看到黎聿深过来,傻笑一声。
“深哥,你来了,陪我喝一杯,来,陪我喝一杯,今天我们不醉不休,不醉不休哈哈哈。”
黎聿深闻着陈正身上刺鼻的酒味,看着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发酒疯。
他蹙紧剑眉,沉声说道:“你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深哥,可欣不愿意和我结婚了,她还把我推给别的女人,我们都有了夫妻之实,她为什么要把我推给别人,她的心里真的就一点没有我吗?”
“不是已经确定好婚期了吗?”
“是啊,就在这个月的28号,我妈专门找人看的好日子,我今天很开心的准备告诉可欣,结果可欣告诉我,她有婚前恐惧症,婚期要推迟”。
“我是知道婚前恐惧症,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我刚想劝说她,她就要把我推给别的女人……”
黎聿深听完陈正语无伦次的解释,有些头痛,再加上最近他和慕宁也闹得有些不可开交。
慕宁那个死女人,见他不同意离婚,竟然找到了高团长哪里,高团长明里暗里问了他好几次,是不是和慕宁之前的感情出现了问题。
需不需要调解,让他作为一个男人,让着点自己的女人。
他每一次给团长都说的好好的,回去和慕宁谈判,但每一次慕宁都不听,油盐不进,打心眼里要和他离婚,简直要气死他了。
陈正见黎聿深不说话,他趴在桌子上,想到了什么,意识倏然有了一丝清醒。
“深哥,我忘了告诉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你还记得,那天可欣晕倒在你家宅子里吗?”
“记得,怎么了?”
“我问了检查她身体的医生,医生竟然说可欣没有心脏病,你不觉得这事情很匪夷所思吗?”
“可欣的心脏病是天生的,为什么到了那个医院,医生竟然否定可欣有心脏病呢?”
“而且可欣平时的身体很不好,经常会休克,这种种迹象都表明,可欣的心脏病,绝不可能是假的。”
“你的意思是,那个医院的医生不专业?连舒可欣基本的心脏病,都没有检查出来?”
“我也不知道,我在想,有没有可能可欣当年被检查出来有心脏病,会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