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的张昕,领着易迟迟回家后就忙活开了。
易迟迟负责摘菜、洗菜帮忙剥蒜之类的,别的她想帮忙,张昕也不同意。
还好声好气劝说,“你可怜可怜我家老贺,他没得罪过你。”
这话挺没头没脑,易迟迟被说懵了。
愣愣道,“我没听明白!”
“我敢让你做饭,你家老闻能把我家老贺揍个半死。”
她一本正经,担心易迟迟不相信,又补充了一句,“老贺说的。”
临出发前,千叮万嘱一定一定不要让易迟迟做饭。
为了她家老贺不挨揍,她也得把这话贯彻到底。
易迟迟哭笑不得,“有这么夸张?”
“不知道,但保险起见你还是别做的好。”
鉴于她的态度过于坚决,易迟迟没辙,只能随她的意。
晚上六点多,闻时他们回来了。
同回来的还有张昕的爷爷,张老爷子。
张昕的厨艺是真不差,总共做了六菜一汤,量都挺大。
还洗了生黄瓜、菜叶子之类的。
旁边是一碗大酱。
闻时和贺云松一上桌,没被大鱼大肉和海鲜吸引,反而将目光落在了大酱上。
贺云松更是惊喜道,“媳妇,我几个月不在家,你竟然都学会腌大酱了。”
张老爷子沉默,心说他家孙女可没这本事。
手却诚实的拿了黄瓜蘸了大酱咔擦一口,黄瓜的清爽和大酱带着浓郁酱香味的咸香搭配在一起,口感和味道简直是绝了。
瞬间食物大开。
“这味郑重。”
闻时已经吃上了,闻声嗯嗯点头,“我妈做大酱的手艺没的说。”
贺云松,“???啥?这婶子做的大酱?”
张昕嗯了声,“可不,迟迟今天才收到包裹,立刻分了我一半摆桌上。”
贺云松就挺失望,“我还以为你学会做大酱了呢。”
“没时间弄。”
她忙死了,哪有时间腌大酱啊。
“也不会。”
她一个正儿八经的南方人,咋可能知道腌大酱。
就没学过这个技能。
贺云松张嘴想要说话,闻时见不得他这个样子,没好气怼道,“有得吃你就吃,少叽叽歪歪,有本事自己做大酱去。”
这话没毛病。
易迟迟搭腔,“老贺啊,论疼媳妇你比不过闻时。”
被夸的闻时咧着嘴乐,殷勤剥了虾放她碗里,“媳妇多吃点。”
张昕看向贺云松,他愣了下,才一副恍然的样子道,“想吃虾是吧,我给你剥。”
“我看你很不情愿的样子。”
听着自家媳妇这番话,贺云松浑身一个激灵,又见闻时和易迟迟都看着自己,他脸上露出个灿烂的笑容。
“看媳妇你说的,给你剥虾我心甘情愿。”
话音未落,他手快剥了个虾,还蘸了蘸料才送到她嘴边。
张昕满意吃了,贺云松也没停手,又剥了一只投喂老爷子。
“爷爷你也吃。”
本来美滋滋看戏的张老爷子顿觉手里的酒不香了,他看着孙女婿放进碗里的虾,不知道是吃好,还是不吃的好。
“爷爷你吃啊。”
见老爷子不动,张昕催促道。
老爷子叹了口气,认命夹起虾塞进嘴里嚼吧嚼吧咽了下去,贺云松抬手又是一只虾要送来,老爷子见之不好,赶紧出声道,“你们自己吃,别管我。”
再这样搞下去,这顿饭他别想吃了。
被恶心的。
贺云松就挺委屈,“爷爷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易迟迟,“???”
卧槽,老贺这家伙是个人才啊,竟然茶到爷爷这里来了。
闻时好悬一口饭差点喷出来,张昕倒是神情自然看向自家爷爷,“爷爷你吃了吧,不然他又要没完没了。”
然后,易迟迟就看见老爷子深深吸了口气,表情有些憋屈地夹了虾吃掉。
贺云松见此露出个笑模样,“爷爷,你还想吃啥跟我说,我伺候你。”
许是怕张昕多想,他又补充了一句表示决心。
“媳妇你也一样。”
张昕嗯了声,然后,愉悦的用餐气氛再次出现。
易迟迟和闻时互相碰了个眼神,又收回目光继续干饭。
晚间洗漱好后易迟迟窝在闻时怀里,吐槽起贺云松。
“我之前都不知道结婚后的他是这个德性。”
闻时倒是很平静,“他更恶心的事都干过,习惯就好。”
易迟迟刷的抬起头,“你是不是揍过他?”
“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