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文华酒店的事儿,前几天就在上流圈子里传开了。
看热闹的贵人们都在说,那哑巴太太可怜,被赶出来了也没敢闹腾。她也不敢跟霍奕修闹,只能一心扑在那店铺上面,连跟太太们交际都免了,不就是嫌丢脸?
还有人说,之前哑巴太太宅在家里,现在出来开店,明摆着夫妻情变,霍总给几百万打发她,不许她跟那范文欣闹。
还有人说,那范秘书天天跟霍总在一起,出差都跟着,能没点儿事情吗?就连参加宴会,那范秘书的一身行头比霍太太还贵重。
这两人早就好上了,凌昭只是个遮掩,霍奕修碍着名声不好离婚。范文欣这次病得严重,霍奕修心疼了,放在家里自己亲自照顾,把碍眼又没用的哑巴太太赶出门。
许夫人瞅着凌昭,满眼同情,把小锤子递过去,还在桌上放了个山核桃,让她敲。
“别听她们胡说八道,霍总那么疼你,你没在住在酒店,是不是?”
凌昭望着那圆圆的山核桃,却在碎壳里挑挑拣拣,在桌上拼出来几个字:酒店。
许夫人歪着头看了眼,叹了口气。
她本人已经证实,那么外面的传言就是真的了。
几个太太这时候一个个找理由离开,看凌昭的眼神不像之前那么平和,而是轻视,不屑,是高高在上的人看低等人的鄙夷。
在她们眼里,凌昭之所以能够跟她们坐在一起,是因为霍奕修。
但她只是个弃妇,真正掌握了霍奕修的人是那位范秘书,那么她们就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跟一个没用的哑巴坐在一起,掉价。
这个圈子里的人,就是这么现实。
凌昭看着空了的座椅,桌上的茶还在冒着热气。
她淡然笑着,看向还坐着听戏的许夫人。
许夫人喝了口茶,慢悠悠说道:“霍太太,这戏没意思,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