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打了你?”
凌昭一身灰尘,头发凌乱,衣服有几处撕裂。
她的脸被指甲刮了,一道道红痕,每一处都火辣辣地疼着。
她垂着脑袋,紧紧咬着嘴唇,双手攥住破裂的衣服,努力不让他看到她的狼狈凄惨。
霍奕修抬头看向门口的警察,对方无奈说:“拘留所那种地方关着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谁让你这么晚才来的,这会儿怪我?”
男人吐槽了几句,转头对着凌昭道:“小嫂子,你说你吵个架,怎么能让自己吃亏呢,回头好好收拾他。打不赢我帮你。”
说完,他走了。
凌昭紧攥着衣角还是不肯直面面对霍奕修。
在他踱着步子朝她走近时,她倔强别过头,红着眼圈看墙上挂着的国旗。
霍奕修几步走到她面前,拇指食指一捏,夹着她的下巴迫使她转头看他。
“才出来几天,把自己过成了这副鬼样子。我再晚来几个小时,被人吃了都没地方哭!”
男人的手指粗糙,但是有温度,也没有尖锐的指甲,这么夹着她也不疼,可凌昭的眼泪滚落下来。
她直直地瞧着男人,倔强又委屈。
眼泪潮湿了他的手指,男人收回手,两根手指捻了捻,抬眸看她,清冷的声音仿若不可一世的神明:“还敢说离开我,你能活吗?”
既冷酷,又慈悲。
凌昭的喉管滑动了下,攥着衣服的手指垂落。
……
霍奕修把凌昭带走了,走之前对办手续的警官说,他要见那个指控凌昭偷手表的男孩,还有他的家长。
“我倒是要看看,谁这么欺负我太太。”
酒店房间,凌昭洗完澡,霍奕修拿着服务员送来的膏药,居高临下瞧着她。
“把浴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