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尘乘坐出租车,来到了位于江城北部的宁家老宅。
打开大门,进入院内,才几天没来,院子里面又长出了一些杂草。
“宁叔,我又来看你了。”
宁尘挽起袖子,将杂草全部清理干净。
然后又将老宅院内,里里外外,仔细打扫整理了一番。
尤其是宁威的牌位,他更是擦的纤尘不染。
一个小时后,老宅里里外外,干净而整洁,就像一直有人住着一样。
宁尘看着面前的牌位,双目泛红,眼中充满了感怀之意。
良久,他轻叹了口气,对着牌位,席地而坐,从怀中掏出一小瓶酒。
宁尘拧开酒瓶,倒了一些出来,缓缓道:“宁叔,我记得你最喜欢喝这个酒了,今天专门跑了好几个地方才买到。”
“好久没和你聊天了,今日我难得有空,就陪你好好喝酒聊聊天。”
话音落下,宁尘拿起酒瓶,给宁威倒了一杯,放在牌位前,然后自己喝了一口。
他凝视着牌位,自顾自地跟宁威聊起了天。
“宁叔,办完婚礼以后,我就要离开江城了。
宁尘垂着眉眼,紧抿着唇,顿了顿,沉声继续道。
“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去做,更何况,宁王军还有数万战士,在等着我,以后我可能回来的就要少了。”
“宁叔,你不会怪我吧?”
宁尘声音哽咽。
话音落下,一阵风吹过。
院子里的那棵老柳树,就像有感应似的,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就像宁叔在世时,那爽朗的笑声一样。
无论他做什么,宁叔都会无条件地支持他。
“宁叔,是你来了吗?”
宁尘眼角湿润,愧疚的情绪,犹如一股涌上心头的洪流,让他身体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他缓缓闭上眼睛,陷入回忆。
当年,若不是有人出卖了自己和南域十王战斗的消息,西域教廷十六骑士也不会突然冒出来。
他就不会心脉受损,也更不会来到江城养伤。
宁叔就不会死!
宁叔的死,他固然有责任,但那背后出卖自己的人,才更加可恨!
巨大的情绪波动下,宁尘倏然睁开眼,身上猛然爆发出极为浓重的杀意,几乎化作实质!
四周的空气,都因此产生了强烈的波动。
“宁叔,龙家和韩家的人都死了,这还不算完!”
宁尘眸色赤红,目光凌冽,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等我回到京都,不管当年出卖我的人到底是谁。”
“长老阁也好,秦家也好,亦或者是内阁辅臣,我都会追查到底!”
“还有宁家——”
想到宁家那座充满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高墙大院。
虽然在外人看来,宁家是光鲜亮丽的京都第一大家族。
作为宁家少爷,他的身份,也是无数人羡慕的存在。
但只有宁尘知道其中的苦楚。
自从父母消失,爷爷昏迷,除了小姑宁荷以外,他就再也没有感受过一丝一毫的亲情。
对那个家,宁尘没有留恋。
即便后来参军入伍,在战场上拿命厮杀,成就战神,宁尘也从没有想过,再回宁家。
但现如今,小姑生命垂危,等他查明小姑的病因。
宁家的那些人,他也不会放过!
不知过了多久。
宁尘缓缓睁开眼睛,波涛汹涌的情绪,彻底消失不见。
“再喝最后一杯。”
宁尘将酒瓶中剩下的所有酒,都倒在了宁威的牌位前。
做完一切后,他站起身,对着牌位深深鞠了一躬。
“宁叔,我走了。”
随后,他转过身,往门外走去。
刚打开大门。
就看到一辆黑车疾驰而来,停在了门口。
紧接着,徐勇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
他笑呵呵地快步迎上前来,对着宁尘施了一礼,随即一脸兴奋道。
“宁王,您猜谁来了?”
看他这么高兴,宁尘略微思考一下,询问道:“该不会是李逍遥和赵天虎来了吧?”
徐勇连忙点头,对着宁尘佩服地竖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您,料事如神!”
徐勇嘿嘿一笑,提起昔日并肩作战的兄弟,他也不禁兴奋起来。
“您的婚礼都快到了,那两个小子,哪敢拖着!”
听到李逍遥和赵天虎二人来的消息,宁尘沉重的心情,一下子好转了许多。
“他们在哪?”
徐勇回答道:“都在徐家,三年过去了,大家都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