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框,这才免于一摔。
许宛棠看着眼前的老太,一时竟有些忍不住她了。
许母年轻时是个漂亮的美人,许宛棠的长相也随了她。
虽然她穿得一直破破烂烂的,也一直没什么钱打扮自己,但底子是好的。
哪怕半年前,她也没有现在这么憔悴。
她最近一段时间肯定很操心,她的银发已经从鬓角爬到了头顶,而原本茂密的头发,也不知何时掉了不少,露出头顶的头皮来,和她的白头发混在一起,一时还有些分不清哪里是头发,哪里是头皮。
她的衣服很脏,还穿着好些年以前的旧棉袄,前襟已经露出了棉花,整个棉袄已经薄得像皮儿厚馅儿小的馅饼。
在寒风下,她瑟瑟地发着抖。
许宛棠承认,在看到如今的母亲时,她有些心软了。
不知是不是出于血缘上的驱使,她很想给她买一件厚的、松软的、暖和的棉衣,让她舒舒服服地穿在身上。
再给她买一顶毛茸茸的帽子,把她暴露出来的那块头皮遮住,冬天那么冷,头被冻到了怎么行?
可下一秒,许宛棠此刻的心软便成了天大的笑话。
许母上前扯过许宛棠的手,许宛棠能感受得到她粗粝掌心传来的冰冷温度。
可许母说的话,却比那温度还要冰冷。
“跟公安同志说你有罪,说你哥是无辜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