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的菜品相继上了桌:表面洒满烤杏仁的奶油蛋糕、红豆冰淇淋、一杯浓郁丝滑的热咖啡、一杯甜香四溢的热可可,还有两份空心粉。
许宛棠一开始吃得还挺起劲儿,不久后速度就慢了下来。
胃里堆满了食物,可桌上还剩了些点心,许宛棠没再吃,又点了几道味道相对好一些的甜品和饮品,和剩下的甜品一起打包起来。
之前剩下来的那些她接着吃了一些,至于那些新打包的甜品,是给罗小娟她们和几个孩子带的。
西式的茶点室很少见,里面卖的奶油小蛋糕和热可可更是少见,不拿些回去太可惜了。
他们两人都不想承布鲁斯的情,特别是陆昀铮,见许宛棠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去前台结账了。
趁着陆昀铮去吧台结账的功夫,布鲁斯拎着刚刚许宛棠点的甜点走了过来。
“这是您打包带走的甜品,已经做好了,最好尽快食用,不然会影响口感哦。”
他说完后,手里依旧拎着那些甜点,似是要亲手递给许宛棠。
“放桌上就行。”许宛棠道。
布鲁斯瞥了眼前台,见结账的男人依旧在等着收银员核对点餐单,才转过头看向许宛棠。
他另一只抚着额头,苦笑一下,耸了耸肩,“那好吧。”
说完,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上。
与此同时,他的手收回时,在许宛棠面前停了一瞬。
一张纸条从他手心掉在许宛棠的腿上。
许宛棠诧异抬头,就见对方将食指放在嘴巴前面,“嘘”了一声。
许宛棠:“???”
陆昀铮转过头,恰好看到这一幕,他的怒气瞬间冲到天灵盖儿。
他就不用跟流氓讲道理,直接报警让公安教育就好了。
当然,要是可以的话,陆昀铮更想亲自教育。
这样的人惯会花言巧语,如果到时许宛棠真的和他离婚了,他也不想许宛棠被这样的男人骗。
嫉妒和愤怒夹杂在一起,陆昀铮眉头紧锁,双唇抿着,怒意几乎能点燃周围的空气。
他快步走过去,一下子拽住了布鲁斯的衣领,“我警告过你了。”
布鲁斯几乎没有任何反击的余地,哪怕将两个手一齐用力掰着陆昀铮的手,也还是没有掰开分毫。
见挣脱不开,布鲁斯投降似的举起双手,脸上依旧带着让人恼怒的笑意,“兄弟,你这样粗鲁的行为可不绅士。”
许宛棠听得想笑,觉得这人脑子肯定有点儿问题。
刚才在吃饭的时候,陆昀铮就已经提醒过布鲁斯一次了。
可这人依旧给她递纸条,她将纸条展开,赫然是一排电话号码……
这不是有毛病吗?
他这样的骚然行为就绅士了吗?
见许宛棠已经展开了纸条,布鲁斯连忙解释,“这是,这是店里的电话,我们店可以接受预约,在店里消费过的客人我都会给……”
许宛棠环视一圈,这家茶点室除了他们两个都没有别的客人,还用预约?
“别废话。”陆昀铮单手将起擒拿住,打算将人扭送到公安局。
许宛棠坐着轮椅不方便一起,陆昀铮便先将人送去了公安局,随后再来接许宛棠。
许宛棠本想和陆昀铮一起过去,她自己也可以操控轮椅,但被陆昀铮果断拒绝了。
公安局离这里不远,许宛棠便没再坚持。
轮椅被人推着还好,但自己操作手心未免有些受不了。
她才坐了一天,也没有一直自己操作,手心都火辣辣地疼,若是再自己操作几次,手心肯定是要出茧子的。
许宛棠到公安局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她刚到公安局,正好看到一个头发花白、明显上了年纪的妇人正趴在一位公安同志的腿上哭喊不止。
“为啥要关我儿子?我儿子是国家的人才!去国外留过洋回来的!”
她的头发被自己撞得已经有些散乱,但眼神却十分坚定,颇有些要和公安同志硬刚到底不罢休的意思。
公安同志无奈地道,“大娘,我都说了好几遍了,不管你儿子是留过洋的还是进过村儿的,公然调戏人家已婚妇女我们都是要进行批评教育的。”
“你放屁!我们家富贵儿条件那么好,女的排着队和他交朋友!已婚妇女调戏他还差不多!你把那女的找来,我当面问她!”
在听到“富贵”这个名字后,许宛棠惊讶地和陆昀铮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明显的笑意。
怪不得非得叫洋名,看来富贵本人不太满意他的名字。
公安同志们自然不会如那位大娘所说让当事人和对方的母亲当面对峙,那岂不是乱了套了?
证据属实,那位留洋回来的富贵·布鲁斯被公安同志们教育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