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见许宛棠走了,她看上去有些无措地快走了两步,和许宛棠并肩而行。
走到拐角处,她小心翼翼地打量了许宛棠一眼,连忙从兜里掏出一个小苹果,似是怕许宛棠嫌弃那个苹果脏,又在她下衣襟上蹭了蹭,才递给许宛棠。
“不好意思啊,姑娘,我就是看你长得好看多说了几句,我女儿也像你这么大,她嫁的远,我都好几年没看见她了,一看见你这么大的姑娘我就忍不住多说几句,大娘嘴碎,你别介意。”
大娘满是沟壑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悲恸,那双浑浊的双眼也染上了些红。
她不由分说地轻轻拽起许宛棠的手,
“来,拿着,就当是大娘给你赔罪了,这是我自己家的果树种出来的果,又脆又甜,可好吃啦!”
许宛棠一开始还因为这位大娘的话感动了片刻,但随即,她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这大娘用的力气未免太大了,就像是……怕她跑掉一样!
许宛棠察觉不对的瞬间就打算张嘴喊人,罗小娟陈月她们离着不远,她的叫喊声她们一定听得见。
可她刚张开嘴,只发出了个“小”字时,整张脸便被人用布死死地堵住,求助的声音被尽数堵在喉咙里。
霎时间,许宛棠彻底明白了过来——她被人贩子盯上了!
纵使心跳在胸腔里失速地跳动着,但求生的本能让许宛棠不停地挣扎起来,出口的求救声也成了不清不楚的呜咽。
布上的液体气味萦绕在鼻尖,许宛棠无意间吸进去了几口,她感觉得到,意识和体力都在不停地流逝,许宛棠收了些力气,干脆屏息停止了挣扎。
身后的人以为她晕过去了,便松了些力气,趁着这个空档,许宛棠攒足了力气,软绵绵地往后灯了一脚,踢在了身后男人的裤裆处。
纵使许宛棠动作绵软无力,但她位置找得准,踢到了男人最脆弱的部位。
“呃。”男人痛叫一声,手上的动作一松。
“救命,陈月姐……小娟姐……”
“嘟——”
许宛棠的求救声和客船的汽笛声同时响起,把许宛棠本就微弱的求助声盖得严严实实。
因为刚才的动作,不由得吸入了更多的气体,许宛棠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脚越来越使不上力,像刚出锅的面条,一下子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客船靠岸,坐在船舱里的人都站起身,开始往舷门处移动。
“宛棠妹子呢?!她还没回来吗?”罗小娟率先察觉到不对劲儿,四周打量着。
“在不在码头?她刚才说要去码头待一会儿。”陈月道。
罗小娟神情严肃,“不会,汽笛声这么大她不可能听不到,船都要靠岸了,若是平时她肯定会来和咱们汇合。”
“郑娇姐,你看着三个孩子,我和陈月去找找。”
罗小娟说完,陈月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连忙把果果递给郑娇,快步跟在罗小娟的身后。
周围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罗小娟和陈月逆着人流,分头在码头和卫生间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人影。
陈月急得想哭,声音不自觉地发颤,“咋办啊?”
罗小娟此时还算镇定,“你去出口看着,我去找工作人员。”
陈月连连点头,两人开始分头行动。
只是陈月和罗小娟没有注意到的是,此时一个背着麻袋的男人已经走下船,他身后还有一个大娘扶着麻袋。
旁边路过的乘客好奇地问,“装的啥啊大娘,这么大的袋子?”
那位大娘扬起一个热情又豪爽的笑,“昨天刚杀的猪肉,给住在市里的孩子拿去,家养的猪可香嘞!”
“那你家孩子可有福了!”
几人的身影越走越远,直到隐入人群中……
一间昏暗的屋子里,高大的男人毫不留情地将麻袋摔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声响。
“妈的!”他抬脚就往麻袋上狠狠踢了一脚,“还敢踢老子命根子?”
说完,他又要补上一脚,但被旁边的大娘拦住了。
“差不多行了,这丫头长得俊,能卖个好价钱,别再踢出个好歹来被压价。”
听到这话,年轻些的男人才停住了脚,恨恨地瞧了麻袋一眼,“嘁,连岛这小破地方,能有多俊的人?”
男人刚才是从后面拥住了许宛棠,后来又像扛猪肉似的把人头朝下地装进了麻袋里,根本没看清她的长相。
不过小腰倒是挺细的,刚才在船上他无意间摸了一把,又细又软,还那么白嫩。
想到这儿,男人开始口干舌燥起来。
满脸褶子的老太丝毫没意识到男人的变化,自顾自地嘱咐着,“敢装晕炸咱们,这丫头比之前的都机灵,一定得提高警惕,别出意外。”
男人似是刚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咽了两下口水,不屑地“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