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早早你这个臭疯子,白家的一切都应该是我女儿的,你这种人人厌憎的疯子活着也是累赘,就应该老老实实死在外面,跟你那早死的爸妈作伴!”
楚婉仪借着搂抱的时候,故意贴着白早早的耳垂,背着所有人说出这段恶毒的诅咒。
人家说神经病不能受刺激,只要白早早再次病发,就会丧失继承权,到时白家的一切都是她们母女的。
楚婉仪以为自己做这一切,神不知鬼不觉。
毕竟,白早早这种疯傻之人说的话,谁会信?
可就在楚婉仪即将退开身子的时候,白早早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回头对着顾臣时憨笑,“老公,小妈说我是疯子,还说要弄死我,把她的女儿嫁给你,好攀高枝呢。”
白早早声量不小,几乎把整个灵堂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白夫人,请您自重。”
顾臣时表情严肃,一把将白早早拉了过来,“我和早早已经结婚了,您作为长辈,怎么能说这种话?”
“我没有,她胡说的。”
楚婉仪一身黑裙,头上戴着小白花,我见犹怜。
没人知道,楚婉仪这时已经有些慌了,却仍强自镇定,露出淡雅温婉的微笑,“臣时,早早她什么情况,你应该很清楚,她说的话你怎么能相信呢?”
“对了,早早今天出院,吃过药了吗?”
楚婉仪故作关心姿态,“我听人家说,神经病不能停药,停药就要复发呢,早早这么年轻,病情可不能耽误了。”
顾臣时顿时冷下脸来,双手捂着白早早的耳朵,厉声道:“白夫人什么意思?暗示我家早早有神经病?”
“众所周知,我家夫人早就已经痊愈了,有青山病院出具的证明,警方亲自认定,您要是再胡说八道,危言耸听,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老公,小妈还说只要把爷爷弄死了,白家就是她的了,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白早早怕矛盾还不够劲爆,故意挣脱顾臣时的怀抱,拽了拽他的衣袖,再次语出惊人。
“白早早,你别想诬陷我!”
楚婉仪这下彻底慌了,面对其他宾客,强行狡辩,“她胡说八道,我没有说过这种话,你们难道要相信一个疯子说的话吗?”
不管相不相信,白早早这番话都起到了挑拨离间的效果。
在场宾客议论纷纷。
顾阚老爷子和其他几位家族掌舵人的脸色尤其难看。
人家说死者为大。
楚婉仪却偏要在死人的葬礼上家丑外扬,不管有没有这回事,她在董事会面前的印象都差了几分,继承遗产将不会像之前那么顺利。
至于白早早。
她一个失去一切的小疯子,谁会跟她一般见识?
“好了,小妈,早早她早就已经痊愈了,您怎么能这么说她呢,早早可是会哭鼻子的。”
一个穿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走过来,将楚婉仪挡在了身后,并向白早早伸出了象征和平的手掌,“早早,欢迎你回来,哥哥很想你。”
狗屁哥哥!
明明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白眼狼!
“哥哥,小妈说昨天晚上你们在一起睡觉的事让我不要说出来呢,可是我在医院,什么都没看见呀。”
“还有,小妈说爷爷的死也有你一份,这话是什么意思呀?是说哥哥你也会跟着爷爷一起去死的意思吗?”
白早早一石激起千层浪,再次将气氛拉到了矛盾的顶点。
当事人白睿,表情一僵,哑然失声。
“哎呀,你们怎么做事的,怎么能把酒水撒在我爷爷的遗照上呢,你们不知道死者的东西不能动,动了就不吉利吗?”
一个年轻女子尖叫的声音传来,随后是一个响亮的巴掌声。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白家那个一向众星捧月的私生女白念,此时正揪着一个服务生的衣领,让她给死者道歉。
祭台上的水果倒了一地。
白老爷子的遗照也歪到了一边。
“好了好了,白念你冷静一点,人家服务员也不是故意的,你别这么冲动,再冲撞了老爷子就不好了。”
白念的谩骂,和服务员哭哭啼啼的声音,很快将在场所有人吸引了过去。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劝了起来。
白念情绪激动,突然就掩面痛哭起来,“我怎么能不冲动呢,爷爷瘫痪三年,一直是我妈妈一个人不辞辛苦照顾他,没日没夜的端屎端尿,喂水喂饭,擦身洗衣。”
“她这两年头发都熬白了,现在一个来路不明的疯子一句话就把她这么多年的努力抹杀了,你让我们孤儿寡母的找谁说理去?”
“哎呀,早早她这不是,这不是童言无忌嘛。”
“你也知道她的情况,就不要跟着她小题大做了。”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