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顾臣时应酬完了,带着一身酒气回到家。
白早早一脸愁容,娇怯怯跟他耳语了两句,接着就拉着他的领带,把他拉回了房间。
本以为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可接着就传来吵架的声音。
“这个孩子不能要!”
顾臣时严厉的声音从房门内传出来,“你自己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白早早,我们家是那种情况,你自己又是神经病,孩子生下来万一有遗传病怎么办?”
“你难道真要让我们顾家再出一个疯子吗?!”
“好啊,顾臣时,你凶我!”
白早早哭哭啼啼的声音传来,“我不管!这个孩子我一定要生!就算是神经病我也认了!”
“白早早,你要耍小孩子脾气,这个孩子我说不能生就不能生,你别逼我!”
“我逼你怎么了?我就要逼你!顾臣时,我告诉你,这个孩子是我的,作为母亲我有权利决定它的去留!”
“你要是敢生那我们就离婚!”
“离婚就离婚!”
嘭!
房门一声巨响,接着就听见一个急切的脚步声,匆匆离开了走廊。
白早早崩溃大哭的声音,绕梁三日不绝,在二楼的走廊上立体音环绕。
赌神终于还是没忍住打开房门,走到白早早这边轻轻敲了敲房门,“早早,开门,是我,师父。”
里面哭得不能自己的声音停止了。
静了好一会儿。
直到赌神再次敲了敲门,说自己失眠症犯了,实在是睡不着,她这边有没有安眠药之类的。
白早早这才红着一双兔子眼打开房门,递过来一个白色的瓶子,“顾臣时不让我多吃安眠药,每次都只开一个星期的量,里面应该还有几颗,你先应付着,明天再去医院找周芷兰要。”
赌神接过药瓶,欲言又止,“早早,你没事吧?”
白早早闻言,眼眶又是一红,咬着嘴唇摇头,“我没事,就是刚才看见老鼠吓了一跳,现在好多了。”
“你……”
赌神小心翼翼措辞,“我看今晚夜色不错,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走走?”
“嗯。”
白早早吸吸鼻子,“好,那我们去酒吧走走。”
怎,怎么就酒吧了?
叛逆的小孩啊,总是想要用学坏来惩罚大人。
赌神头疼,“酒吧就算了,要不……”
“不要!”
白早早红着眼睛,“我就要去酒吧,你是不是也和顾臣时一样,还把我当小孩子,我二十一岁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好好好,早早你别急,我们去酒吧,这就去,马上去。”
赌神生怕小姑娘情绪崩溃,连忙拉着一身休闲装的白早早就要出门。
可白早早挣脱他的手腕,回房换了一身暴露的超短裙。
赌神也被逼着换了一身烧包的紫色亮片西装。
用神偷的万能钥匙,两人偷偷开了一辆车,直奔中心街上那间最热闹的酒吧。
酒吧负责人花臂森哥一看白早早透着怒气的瓷白小脸,吓得腿都哆嗦了,“姑,姑奶奶,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白早早大摇大摆上前,“来视察你们的工作,怎么,不可以吗?”
“当,当然可以,姑奶奶请,请进,还有这位是……”
“我的远方表叔,你们叫他赌神哥就行。”
“是是是,赌神哥,请进请进。”
上次白早早直接把傅韦寒打包发卖的壮举传遍了整个圈子,至今还在花臂等人心中留着深刻的烙印。
不管白早早目的为何,他们都不敢忤逆。
白早早怀着一腔怒火,走到吧台坐下,就让调酒师给她一杯烈酒。
越烈越好。
她今天就要喝醉,气死顾臣时那个老古板!
调酒师看了花臂一眼,不太敢上手。
主要面前这个漂亮小姑娘看起来像是未成年,他可不想被帽子叔叔带走关小黑屋。
“怎么,怕我付不起钱吗?我告诉你,我老公可是顾氏总裁,别说一杯烈酒,就算是整个酒吧他都可以买下来!”
白早早情绪激动,拍着桌子就要跳进吧台跟调酒师干架。
花臂见过白早早血腥又暴虐的手段,赶忙跑过来拉架,“看着干什么,这是我们老板的姑奶奶,还不给姑奶奶调一杯好喝不醉的好酒!”
“我要烈的!”
“好,烈的,赶紧,最烈的!”
“是,森哥。”
调酒师不敢再出声,老老实实调了一杯烈酒,放在白早早面前。
又给赌神来了一杯一模一样的,这才转头伺候其他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