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胡说八道!楚婉仪是被邪祟杀死的!”
白念大声尖叫,“你当时不都看见了吗?她那凄惨诡异的死状,除了恶鬼,人为根本不可能办到,只有邢万里的道术才行,是玄门的那些人杀了她!”
呵,说漏嘴了吧?
之前不是还口口声声说她才是凶手吗?
结果,现在又变成玄门那帮老道了。
白早早闻言,冷笑道:“邢万里?邢万里什么时候来的白家?你妈又是什么时候死的?”
“你不会真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神不知鬼不觉吧?”
“白念,人在做,天在看,一切都在天眼中看着呢,就看我想不想送你进大牢而已。”
“你……”
“你什么你,你那时候突然得知自己的身份,害怕失去现在这一切,于是认贼作父,在白瀛司离开之后,就制造了恶鬼杀人的假象,把一切推到了我身上,就是为了替白瀛司脱罪。”
“白家大小姐这个身份就这么好吗?好到让你不惜助纣为虐?”
“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八道!”
白念百口莫辩,来来去去只有这几句话。
说的急了,还想伸手去抓白早早的脸。
气急败坏的模样,比疯子还要更疯。
白早早这种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的小神经病,怎么可能让她如愿。
闪着寒光的柳叶刀从袖中滑出来,唰的一下抵在了白念细嫩的脖颈上,“白念,我的耐心有限,别逼我动手。”
“二,二叔,不关我的事,都是白早早先动手的。”
白念看着玄关门口,突然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样,指着白早早告状,“是她发疯想要杀我,我根本就没动手。”
白念楚楚可怜的模样看起来真像那么回事。
白早早回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白瀛司这个最大的嫌疑人竟然被放了出来。
看来,警方那边掌握的证据还是没办法给他定罪。
这种情况白早早早就料到了。
一个逃了二十几年的人,哪里可能那么容易让人抓住。
白早早没什么表情,放下手中的柳叶刀,转身就要离开白家。
白瀛司阴鸷的眼神紧紧盯着她,“白早早,你招呼都不打,就这样走了?”
“……”
“我是你二叔,也是你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以后就我们俩相依为命了,我以为你对我的态度应该会更积极一点。”
“你难道就不怕你父母在天之灵不得安宁吗?”
白瀛司加重了语气,眼神中的疯狂也更加重了几分,“或许咱们可以去坟山把他们的尸骨挖出来,问一下他们是不是真不在乎我这个亲弟弟了。”
“真是可怜啊,堂堂白家二少爷,却连自己的侄女都嫌弃,我看我还是去死好了。”
白瀛司身上那矛盾的气质又浮现出来了。
白早早回头,浅浅笑了一下,“二叔言重了,常言有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我现在是顾家的太太,不是白家的小姐,二叔如果想要言听计从的小跟班,一个就够了。”
说着,白早早看了一眼神情恍惚的白念,“相比我,你们才更像一家人。”
“呵,顾家的太太?”
白瀛司神色复杂,冷声嘲讽道:“你不会以为顾家那些人真容得下你吧?”
对于这种挑拨离间的话,白早早听都不想听。
白瀛司接着道:“顾老太太最恨的就是神经病,当年顾臣时的妈是第一个,而你是第二个,为了孙儿的前途,老太太会像处理那个女人一样把你处理了。”
听见白瀛司提起顾臣时那早死的母亲,白早早终于露出动容的表情,“这些事顾家一直藏得很好,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早早和顾臣时从小一起长大,关于他母亲生病的消息,她也听说过一点。
不过,那时候顾家对外统称,顾夫人病入膏肓无法见人。
后来,没过多久,顾夫人就因病去世了。
顾臣时的性格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变得沉默寡言。
想来,母亲去世的对他打击不小。
不过,关于顾夫人的病情,顾家人从来没对外提过一句。
这件事,就连跟顾家走得很近的爸妈都不知道,白瀛司这个一直被流放在外的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白瀛司明显没想到白早早会这么问,神色顿了一下,随后露出嘲讽的笑容,“我的孩子啊,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你以为没人知道,可其实顾夫人精神失常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整个圈子。”
“只是没人拿到明面上来说而已。”
“不信你回去问顾臣时啊,他从小就知道母亲精神失常,也知道这是他们的家族遗传病,更知道他的家人有多讨厌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