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阿瀚吗？我是妈妈。”
他一时怔住了。
“妈妈”这两个字对他来说从来只是一个名词，没想到有一天会变成一个称呼。
过了片刻，他从办公椅上起身，走到门口按了反锁，才回道，“你好。”
琳莎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冷淡，沉默几秒才说，“我听艾尔说你没空过来？”
东方瀚：“是，最近有点忙。”
琳莎：“那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见见你，你不想见我吗？”
中文说得不错，东方瀚有点意外，不过想想她能和东方毅恋爱结婚，想来应该是认真学过的。
“你随时可以过来，我会好好招待的。”东方瀚语气淡淡，仿佛是在和客户沟通。
琳莎声音艰涩：“我年纪大了，不适合舟车劳顿，你赶紧过来一趟吧，我们，我们该好好认识认识。”
东方瀚随口说道，“好的，有时间一定去。”
琳莎明显顿了一下，“阿瀚，你是不是在怪我？我当时是不知道你的存在，如果知道，我一定会带你一起走的！我很后悔，真的很后悔，别怪我好吗？我们已经错失了三十多年，该好好珍惜剩下的时光，别再浪费时间来怨恨彼此了好吗？”
从对方的语气中，东方瀚仿佛能看到一个女人脸上酸涩懊悔的神情，但他实在无法产生共鸣。
他是成年人了，有足够的理智去判断是非对错。
恨，也谈不上。
但要让他立刻敞开心扉，他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