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
梅林的蕾丝露背纯欲吊带,一根新魔杖也就七个加隆!
我心里写满了无产阶级的震惊。
阔佬波特,阔佬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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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婉地表达了有亿点多的回馈后,哈利又问我喜欢什么,似乎觉得太泛往前补充了一个“最”。
我想了半天,愣是什么都没想出来。
他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我见状打着哈哈把话题抛给他,结果没想到他秒出答案,“魁地奇。”
又轻轻表达了对我这种反应的困惑,眼睛眨都不眨,执拗地向我要一个答案。
我沉默良久,
小心翼翼回了一句:
“可能因为……我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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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倒跟我想的八九不离十,他问了我尼可·勒梅的消息。我一边说不知道,一边很自然地拆掉包装,精准打断巧克力蛙的弹跳,掰成两半,把大的那块递给他。
这巧克力做的,糖跟不要钱一样放,实在是太甜。
再自然地把话题引到画片身上,用对邓布利多爆率的吐槽引出尼可·勒梅,演出无心插柳的惊喜。
最后那张画片到了哈利的手中,但他并未有得知关键信息的轻松和欣喜,脸上依旧写着藏不住的心烦意乱。
我实在是有些诧异,因为年代久远,倒也一时没有想起圣诞节的另一个剧情点。
直到他用微哑的声音向我透露隐形衣的存在,对我发起一个没头没脑的夜游邀约,我才恍然想起那是什么。
……
我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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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哈利准时到达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门口,从隐身衣里伸出一只爪子给我定位方向。我捞着钻了进去,隐身衣比我想象中的要大,也比我想象中的要好用。它的隐身效果完全与环境融为一体,如果不是那只手,我都不知道他已经到了斯莱特林休息室门口,因为四周全是呼啸而来的寒风。
行走的过程中他频频把视线挪到我脸上,欲言又止,最后归为沉默。格兰芬多长桌那帮活宝一个赛一个的皮,咋咋呼呼的主角比比皆是,高兴难过都要嚎两声。相较于他们,他委实安静内敛得有些过分。
我也没出声打破我们之间的寂静,任由他拉着我快步上了几层阶梯,穿过飘荡着幽灵的走廊,在还亮着微弱灯光的图书馆前转弯,来到一副盔甲面前,哈利的呼吸明显急促了很多,他飞速掀开隐身衣拉着我进到门内,速度没有收住,拽的我手腕有些疼。
“凯茜!就是这!快看这面镜子!”
——我知道是什么。
镜子比我想象的要大,也许是因为现在的我还太小,一米五多一点的身高,窄窄的肩,瘦削的身形,只有脸颊是与圆润沾边的。我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再抬头把视线放在身后。
我以十一岁的模样站在你面前,但我多希望你能看到我长大成人的样子。
“凯茜你看到了吗!”哈利的语气是从来没有的迫切,他拉着我的手急冲冲地向前,另一只手举向左侧,“我的爸爸!他真的和我长得一模一样——除了眼睛……”他指向右侧,雀跃具像成了眼里跳动的星光,“我的妈妈!我的眼睛跟我的妈妈一模一样!”
“……”
我对他笑了笑,没说话。
“……你也没看到是吗。”哈利什么都懂了,我一直觉得他比同龄的孩子要敏锐许多,“罗恩……罗恩也看不到……”
“他看见他当了级长,也看见他当了魁地奇队长……”他低着头,声音闷闷的,“那你呢,凯茜,你看见了什么呢?”
“已经离去的,只能活在我记忆里的人。”
哈利怔了怔。
我知道他明白了,对着那双闪烁着碎星的绿眼睛微笑,静默片刻后,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回去吧。”我说,声音也轻飘飘的,“其实,你对这面镜子里能看到的东西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
哈利没有回答,他没动,我也没动,屋子里静得吓人,我的耳朵捕捉到了轻微的窸窣声,大约是窗外又下起了一场细雪。
“为什么……”
不知对视了多久,他又开口了,声音很小,像是要融进不知从哪个缝隙里与风一同飘进来的雪声:
“为什么……你能头也不回地离去?”
“因为我知道。”我刚想蹲下来,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和他差不多高,“我知道……”
“她不会让我为改变不了的过去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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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愣愣地看着我,眼睛里流动着粼粼波光。
我偏开头,双手插兜,最后对着镜子里的人露出一个微笑。
然后对他伸出手:
“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