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厘米距离。这样做是以防万一有人潜入房间移动盒子,他能及时知晓异样。
目前,他不能百分百确定那个女人没有无痕开锁的本领,但开盖后确认了「水晶骨」还在。
“开锁钥匙被我带出了门。昨晚,她应该没能打开木盒取出「水晶骨」。”
之所以推断那个女人冲着水晶骨来的,还有一个原因,因为小溪边的幻听现象。
麦考夫问:“昨天我们发现「水晶骨」时,您幻听到了尖叫声。您怎么看待这种幻听怪相与那个女人的内在关联?”
莫伦:“直到这一刻,我仍旧没有那个女人的相关记忆。”
根据芬妮的记忆,三年前她顺手把昏迷在森林里的卡伦捎回了旅店。
然而,发生了昨夜的事,就必须问一问三年前真的是芬妮救了卡伦吗?
莫伦:“「我」记得三年前,是「我」救了您,但有些时候记忆会在本人无所察觉时出现错误。”
某些案件中,目击者对案发经过言之凿凿,却与实物证据产生差异。
那不一定是目击者在说谎,而是大脑欺骗了他,眼见不一定为实。
莫伦:“也许,「我」的体内存在连「我」也不知道的第二人格,那个人格操纵或修改过「我」的救人记忆。她才是三年前「您」一见钟情的救命恩人。”
麦考夫闻言,嗤笑轻嘲:“呵!一见钟情的救命恩人?!这真是「我」荒谬的认知。对陌生人一眼触电的感觉就是心动?难道不该怀疑自己的意识是不是被人用特殊手段恶意攻击了?”
三年前,卡伦在昏迷前看见的那双眼睛,对他真是报有善意的吗?
麦考夫:“一条不成文的潜规则,第一时间赶到案发现场的可能不是警察,而是杀人凶手。”
莫伦明白这话的含义。“您怀疑三年前您的昏迷是那个女人造成的?或者,她发现您昏迷后想要做点什么?她的动机是什么呢?”
麦考夫摇头,暂时不知那个女人为什么盯上卡伦,但可以解释原故事线为何前后矛盾。
芬妮独立自强,与人为善。为什么她会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去偷盗男友卡伦发掘的水晶骨?
因为做出这件事的人不再是芬妮,身体里的另一个意识取代了她。
芬妮最终自杀,未尝不是一种同归于尽。
这个发现叫麦考夫喜忧参半。
喜,是找到了本轮两人任务冲突的缓转余地。
杀死卡伦的白月光,不代表要杀死芬妮,而是杀死她身体里的另一个意识。
忧,是不知如何杀死一个意识。
故事线里芬妮选择了自杀,她是用了物理毁灭的方法,那么还有别的方式吗?
麦考夫问:“您对如何消除另一个意识,有什么办法吗?”
莫伦摇头,即便是她曾经生活的21世纪,对于精神疾病的研究仍在探索阶段,许多相关病症都无法被治愈。
为什么芬妮会产生双重人格?是受了哪种刺激吗?
莫伦在芬妮的记忆里找不出患病理由。
纵观她二十五年的生活,家庭和睦,身体健康,从没有丢失记忆的经历。
不过,任务者读取的角色人物记忆时,获得的信息不全面。
莫伦在第一次进入梦境世界时,做过一个不恰当的比喻。
人是三维的动物。
她穿越到现实的伦敦,借尸还魂获得原主记忆,那种感觉是接受了二维记忆。但来到梦境世界,获得角色记忆却是一维的。
假设芬妮自身对记忆被篡改毫无察觉,莫伦获得她的记忆后,也就是看到一个正常人的生活经历。
现在看来,这才是本轮通关任务的难点。
「活着」,最难的不是躲过另一位任务者的追杀,而是不被芬妮体内的另一个意识取代。
“我无从得知体内的另一个意识是怎么产生的。”
莫伦只能做一些推测:“一般说来,出现这种情况或是精神受了剧烈刺激,或是脑部发生了异常病变。「我」不觉得自己遭受过强烈精神冲击,那么后者的可能性较大。”
莫伦指出:“敢死队的幸存者金姆,他说被死亡森林的幽灵攻击时,明显症状是脑部很疼,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或许,三年前「我」进入死亡森林时,在不知不觉中脑部遭到过攻击,导致了另一个意识的出现。”
这是从已知科学的角度去分析。身处诡异的死亡森林,不妨更加大胆地推论。
莫伦:“通常情况,是因为受伤才有了另一个意识出现。在死亡森林,情况变得非一般。先有了意识入侵者的攻击才导致脑部受伤,以灵异的角度解释为幽魂附身。”
通关任务提示说这不是灵异类任务。
行,那也可以换一个解释,从科幻的角度去看。
“一种高维未知生物波入侵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