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呢?自己人喝痛快就是。我媳妇还泡了点果酒,颜色是真好看,我尝了点,甜滋滋的,只适合娘们喝。”
听说有果酒,翁晓晓本想尝尝的,可是史金生后面这句话让她张不开口了,本就是文弱书生的形象,可不愿手下再把她看成个娘娘腔。
“若是滋味好,也可以酿一些拿去卖的,又不是只有男人能喝酒。”
“也是啊,上山的果子不值钱,泡成酒,红红的,那些夫人小姐八成能喜欢。看吧,东家一来,又给指出了一门财路,还不止能卖酒,山上的野果也能卖钱啦。”
“不错,交给那些半大孩子去采就是,也省得他们没事闲得慌。”
“咱们山上野果品种多吗?口感好不好?”
“口感一般,多数酸不拉几的。”
翁晓晓皱下眉,“那看来得从外面选点好品种了。”
“买树苗并不难办,但是,东家,富贵人家都有自己的庄子,不会从外面买果子吃,咱们种多了做什么用呢?”
这倒是,水果不好储存,做个果酒能用多少?谁会愿意花费时间在这上面?估计会料理果树的人都不好找。
茂县那边种了可以自己吃,这边确实不好安排。
看来愿景很饱满,现实很骨感,翁晓晓心里叹口气,面上不显,“那就多种些核桃、榛子、松子一类的坚果吧,这个耐放,运到远处也值钱。”
“嗯嗯,坚果比水果好打理。”
几个人说着话,菜已经上齐了。都是大盆大碗的农家菜,虽不精致,但闻上去还是很香。
“大嫂手艺不错。”
史金生咧咧嘴,“还算能入口,大家别客气,敞开了吃。”
翁晓晓作为东家先拿起了筷子,众人也就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几个硬菜配着高粱米饭,大伙都吃得津津有味。
只是高粱米硬,翁晓晓嚼着很费劲,要嚼很多下才能咽下去。
小空也不习惯这边的高粱米饭,平时宁可吃面食,也不想吃这硬硬拉嗓子的饭。想着翁晓晓虽不讲究饮食,却也不会喜欢这个,便悄悄走出去,找秀红嫂子给翁晓晓单煮了碗白面条。
翁晓晓感念小空的细心,也不落忍人家怀着孕操劳,连连道谢不止。
史金生心有歉意,忙拦下了翁晓晓的道谢,“是我们顾虑不周了,东家是南方人,吃惯了大米,这高粱米是难吃不少。”
漠北这边是适合种植水稻的,后世这里可是重要的大粮仓,但是稻谷什么时候传过来的,什么品种适合这边,她不知道,反正不是南方品种的简单移植。
吃过饭,便各自回去了,翁晓晓也回了她的住处,过起了悠闲的乡村生活。
......
清晨,村庄被公鸡的啼叫声唤醒。村民们开始了一天的劳作。翁晓晓绕着村子跑步锻炼。
午后,阳光暖洋洋的,翁晓晓坐在树下的摇椅上翻翻书,偶尔睡一觉。
傍晚时分,忙了一天的人们都闲了下来,吃过晚饭,三三两两便都聚到了翁晓晓的院子里。
每天教五个生字,再随意讲几个故事,翁晓晓为他们忙碌的一日画上了句号。
睡不着的时候,翁晓晓便会领着春霞在河边散散步。繁星点点,明月高悬,青蛙和蛐蛐此起彼伏的叫声交织成一首美妙的交响乐。
这日子别有一番风味。
刚住下的时候,翁晓晓心境很是平和,她内心是喜欢这种小日子的。只是一个多月过去了,杨朔那边没有丝毫的音信传来,翁晓晓便有些不淡定了。
想走又怕徒留遗憾,想住又不知道住到何时!
“主子,今年的夏天怎么比去年要热上许多?”
“是要热一些,去年五月我们买下这庄子,晚上凉风习习,还是挺舒服的。”
“从我们过来就下了一场毛毛雨,太旱了。孩子们白天都在帮着提水浇地,晚上都没精神过来学习了。”
翁晓晓点点头,农民苦就苦在这里,完全靠天吃饭。风调雨顺还好些,一旦遇上旱涝灾害,这日子就艰难了。
“幸亏咱们这里打了水井,喝水不愁,听说河下游有些都断流了。”
水是生命之源。
翁晓晓没有体验过那样的日子,但是看过相关的影视资料,缺水的地区,一罐水比油都金贵。
水灾无处躲,旱灾无处逃。若是再旱上几个月,今年的收成也就落空了。
春霞欲言又止,她不敢问主子何时回去,主子停留这么久只是想见将军一面,主子心里更着急,却又没法宣诸于口。
......
等翁晓晓回去歇下,春霞悄悄把平安叫了出去。
平安心里有些紧张、有些期待,还有些雀跃。
“你能跟将军那边联系上吗?主子急的嘴上都起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