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令,谁也不见。”
平安皱了皱眉,他自然知道这样的回话意味着什么。
“那将军身边的近卫能否请来一位?”
这个要求不过分,既然没有指名道姓,也就不是冲着具体某个人来的。若来人不认识他们几个,赶走也就不用担责了。
将军的近卫就是为了护卫将军安全的,时刻跟在将军的身侧,但将军出去也会留下一些人看护重要的东西。
“你们站远一些等着,不准靠近大门。”
“放心,咱懂规矩。”
安排完这边,平安才回到了翁晓晓身边。
“主子,估计将军不在营中。我让守将去找近卫,咱们先问清楚再做打算吧。”怕翁晓晓太过失望,平安都没敢看她的脸色。
想过很多的情形,唯独没想过他会不在军营。
他不在军营倒也正常,又不知道她会来。
翁晓晓头一次抱怨起这极其原始的通信时代。
他何时能回来呢?
估计没人知道,知道也不会告诉他们。
该怎么办?
肉眼可见的失落挂在了翁晓晓的脸上。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转,生平头一次觉得这么委屈。
她满心欢喜、不顾一切地跑来了,却连人都见不上,还不能责怪任何人。
翁晓晓背过身去,不想让人看到她这副样子。
一眼看不到边的军营,就是大秦的防护网,有军营在,有这些军人在,她们才能在后方安稳度日。
杨朔的爷爷和二叔教养他长大,在他的生命中,那是比他父亲还重要的人。
天气渐暖,熬过了严冬,侯爷必定要跟拓王正面对上了。他们在西北战场上拼杀,杨朔是闲不下来的,肯定是找准了时机在出击敌人。
漠北无后患,他才能安心去西北。
阳春三月了,可这里的春天还没有到来,大地上依旧光秃秃一片,看不见半点绿色。
也不知道是风吹干了泪水,还是生生憋了回去。
既然选了这样的男人,就不能指着他儿女情长。
“平安,等近卫来了,告诉他我去了庄子上,别的不用打听。我会在庄子上住一个月,不,两个月。”
奔波一路,不见上一面,总是不甘心的。
平安立马应了下来。
将军不容易,主子更不容易。
春霞从马上拿过一个装衣服的包袱,给翁晓晓铺在地上,扶着她坐下。
骑马的时间太长,她们大腿内侧早磨破了,上药的时候,她每次都哭天抹泪的,却从没有听主子叫过一声。
她痛着呢!
只是不习惯对人示弱。
“主子,吃个苹果吧,润润嗓子。”
翁晓晓接过来,咔嚓咬了一口,“你也吃,吃完咱再买,几个苹果还是吃得起的。”
看着水润润的果子,春霞的确嘴馋了,捡了一个最小的,啃了起来。
还不忘扔给了平安一个。
平安暗卫出身,这点路程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是两个姑娘没吃过这些苦,从她们走路的姿势就能看出来。
吃着苹果,平安若有所思。
......
“平安,是你吗?”
“小四儿?是你呀,兄弟。”
来的近卫自然是熟人,你一拳,我一拳,打了个特殊的招呼。
“兄弟,你这日子过得不错啊,瞧瞧,都快成小白脸了。”
平安摸摸脸,傻乎乎地笑了,“江南水土养人,来漠北前更白呢。”
哼,瞧你得瑟的!
“你怎么来了?那边的是翁公子?”
“嗯,公子来见将军的。将军是不是不在?”
小四儿没说话,只微微点了下头。
平安知道不能多说多问,“既然见不到,我们这就去庄子上了,你务必把翁公子到来的消息,第一时间报告给将军。”
“放心,我记下了。”
“事关将军的幸福,一定要牢记。公子会在庄上最多呆两个月,即便将军回来的晚,也要报告这个消息。”
见平安说得极其严肃,小四儿也认了真。
“兄弟们都还好吗?”
“小九儿没了,年前的事儿,走得没遭罪。”
平安垂头,拍了拍兄弟的肩膀,他们这些人有今天没明日的,真是害怕询问近况。
“顺遂没来?”
“哼,那小子,傻人有傻福,娶了翁公子的一个丫鬟,才成了亲,主子没让他跟着出来。”
小四儿一听这话,上下打量起了平安,“你机灵,怎么还单着?”
一句话噎得平安哑口无言。
“少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