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晓晓到家的时候,凤姑已经先到了。看众人低落的神情就知道小天还没有回来。
“姑,你跟我去找下聂东家吧,找人这种事儿,我们实在无能为力。”
“你们东家这会儿在哪里,你晓得?”
凤姑多少听闻了聂风的风流韵事。反正晚上是很少在家的,神龙见首不见尾,想找他很难。
翁晓晓咬咬嘴唇,可现在能求助的只有这个人,“先去找下他的管家,请管家转告吧。”
凤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别说晚上了,就是大白天,找个人也不容易,“嗯嗯,那走吧,也别再去牵马了,咱俩骑一匹就是。”
聂风的宅子在哪里都知道,但是他的落脚处却无人知晓。
位于城东的一座三进宅子就是聂府了,据说聂风并没有成亲,更无儿女。
“我是恒通钱庄的,求见一下聂管家。”
看门的小厮打量了二人一眼,令她们在一旁等着,着人进去通传。
聂府管家出来的倒是挺快,以为是钱庄有什么公务。出来一看竟是翁晓晓,他是见过的。
“翁公子,这么晚过来,有什么急事吗?”
“聂管家,一点私事想求助东家。我家小厮今日去城门口接人,到现在还没有回去,下落不明,想请东家出面帮着找找。”
聂管家沉思片刻,“翁公子,我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老爷,若见到了一定会转告。您先回去吧,多画几幅那小子的画像,做好准备。也多问问熟悉他的人,看有没有别的什么可能,或者重点寻找的地方。”
找人无可避免地兴师动众,的确不是一两句话的事情,何况聂风人都不在。
翁晓晓也不为难管家,道过谢就回去了。
......
“去把饭菜热热,吃饱了都去睡觉,天亮一起出去找人。”翁晓晓进院就大声喊了起来。
“找谁?”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翁晓晓不可思议地回身看着来人。
见翁晓晓呆愣在那里,林常青笑了笑,“怎么,不认识了?”
再看看一旁的陈城,还有后面的小天,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人早就接到了,只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们什么时候到的?怎么没直接回来?”
林常青还浑然不觉翁晓晓在恼怒,欠揍地说道:“下午就到了,浑身臭烘烘的,不得去找家客栈好好收拾一下啊!”
翁晓晓白了这个二百五一眼,哪里长进了?哪有半点成熟稳重?!
这一眼太生动了,竟看得林常青心跳不已。惦记了两年,不辞劳苦也要见到的人就在眼前,顿时也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原来这就是喜欢。
翁晓晓肯本没留意林常青眼中跳跃的星光,转身对凤姑说道,“姑,辛苦你再跑一趟,告诉聂管家,人已经回来,给他添麻烦了。”
这话一出,三人自然听明白了,为何所有人此刻都站在院子里,感情以为那个小厮给丢了。
“翁晓,对不住,对不住,是我耽搁太久了。”刚见面就给人添麻烦,林常青有些不好意思了。
陈城也上前拱手致歉,真不该跟这贵公子一路的。
小天直接跪在了地上,能劳烦东家亲自去求人,既感激又愧疚。
上门是客,人家都道了歉,翁晓晓也就算了,不好再追究什么。
“起来吧,你们一个去安顿马匹,一个领着随从小哥去客房放行李,春霞、秋月去帮着张大娘准备饭菜。”
都安排好,翁晓晓才领着二人往里走去,“博宇、陈哥,咱们进屋说话吧。”
走至院中,林常青、陈城都停下了脚步,打量起这个院子。
一长排正屋,宽阔的院子,凉亭石桌,花草树木,边角处还有个不小的马厩,样样不缺。
不到两年,就有了这样的家当,陈城钦佩不已,下定了决心要跟翁晓晓闯荡一番,也置办上一处自己的房子,不再世代租房而居。做镖师是比街头卖艺好,长见识,挣得也多,可若有更好的路,谁又不想试试呢?接到翁晓晓的信,陈城就做了决定。
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更明白两人之间的差距。
论身份他是侯府嫡子,即便没有爵位要继承,那也注定了是一富贵闲人。哥哥娶了大学士家嫡长女,家里不会同意他娶个身份不明的女子。
翁晓晓自强自立,怕是不会愿意屈身窝在宅门后院。
他的情感可有出路?
还没表白,林常青先给自己泼了一盆冷水,再不见刚才的激动喜悦。
见林常青兴致缺缺,翁晓晓以为是自己的态度不好,让他不高兴了,想着这人救助德宝兄妹的恩情,忙过去道了个歉。
举手投足间落落大方,挽起的发髻上只一枚木簪,浑身上下素雅至极,无任何装饰,这一切倒更突显了她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