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田氏回来的第三日便病逝了,相隔两日瓜田穹也猝然长逝。
沐风沉默的料理着后事,待所有的一切都安顿好后,他找到李思月。
李思月才不过两岁有余,还不太明白人死去的意义。
沐风云淡风轻的说道:“思月,爷爷和奶奶以后就搬进你的心里住了,所以你要常常的想起他们才行。”
李夏不知何时出现:“你还好吗?”
沐风没有应他,继续粗哑着声音道:“小思月,叔叔要回去养病了,你要开心的长大知道吗?”
“他已经没有亲人了。”李夏叹了一口气道。
沐风一时间沉默,他在想:好像大家都变成一个人了 。
“李兄,可否帮我去茶庄取药,我实在是喉咙不畅,感觉呼吸太痛了。”沐风倚靠着房门,表情痛苦。
李夏赶紧骑马去了茶庄取药,虽然他在怀疑,但是不敢迟疑。
他回来的时候,沐风果然消失了。
过了几日,茶庄也跟着消失了。
沐风乘着酒馆派出的马车来到米坊换了马车出城,然后又换了一辆马车来到云城。
终于世界恢复了安静。她换了衣服,一个人关在房间里。
“我攒了很多钱,仍然没有尽多少孝道。是不是老天想让我永远遗憾。这样的话倒不如直接死在那个雨夜。”
她倒在床上三日没醒。送她回来的车夫见她面色惨白担心她出事,便转告了她常去的油坊的老板。
油坊的老板来了三次,最后便破门而入,那时的田仪几乎气息全无。
他大惊失色,慌乱的带她去医馆。
医馆的大夫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油坊的老板将她带去了边城的医馆,恰巧被李劲发现。
李夏看着面无血色的人心痛到了极点。他泪流满面的在她耳边细语:“你不能丢下我,你说过的。我只有你了,仪儿,我要你醒过来惩罚我,你不能有事知道吗?”
医馆的大夫表示病人的求生意识不强,在医馆里的作用不大。
他配好了药,李夏带她回府疗伤。
肖瑜赶到的时候只见他颓败的守在她身旁,不住地自言自语。
“我对不起他,没有脸见她。”肖瑜落寞转身离去。
李夏日日在她耳边道歉哭诉,她都没有反应。
一日李思月在她身旁玩耍,不住地趴在她身旁喊着娘亲,见她没有反应,小家伙委屈的嚎啕大哭。
田仪的眼角流下眼泪。
李夏赶来看到这一幕,他又惊又喜,赶紧俯身抱住她在她耳边说:“仪儿,你醒醒吧,我们都需要你,没有你我也不会独活。”
田仪痛苦的在梦中醒来,她心痛到无法呼吸。
李夏趴在她身边,听不到她的呼吸声后就猛地醒了过来:“仪儿,你不要吓我。你不可以丢下我仪儿。”
田仪慢慢的睁开眼睛,剧痛消失。她看着陌生的屋顶陷入了沉默。
“仪儿,你醒了!谢谢你没放弃我。”他又惊又喜的看着她,低头吻着她的手。
田仪缓慢的将手抽走。
李夏开心的依偎着他道:“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再也不会将你弄丢了。”
“我想休息了,你能出去吗。”
“好,我会守在门外。”
他关上门,守在门口。悬着的心终于松了一口气。
田仪也松了一口气,一味地逃避并不能解决任何的事。
迷迷糊糊的睡了很久,终于恢复了些许的力气。她捂着胸口,支撑着自己艰难地起身,光着脚来到门口。
他听到声音转身,刚好见她光着脚站在那里。
“你怎么自己起来了,身体好点了吗?”他走向她,她便后退着。
他只好停下脚步,落寞的向后走了两步:“你的身体太虚弱了,不能光着脚走路。”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穿鞋:“没事,光着脚能保持头脑清醒。”她错过他走到门口,安安静静的望向黑夜。
他站在一旁,丝毫不敢动弹。
她的身子虚弱的晃了晃:“我想换一个小点的房间,这里太大了,空的我难受。”
“行,我这就派人去打扫。”
“我抱我过去吧,我感觉好累。”
“好。”他俯身将她抱起,“你轻了很多。都怪我,我没有保护好你。”他难过的说道。
“没事,都过去了,不必再提了。”她依偎着他,仍旧觉得浑身发冷。
“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确实不能再消沉下去了。我想好好的调理调理。”田仪坐在榻上望着他,眼底没有任何的希冀。
李夏感觉心脏一紧,心痛的感觉袭遍全身。“要我做什么吗?”
“帮我打水吧,明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