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仪躺在床上这一睡就睡了三天三夜,这可把李夏给吓坏了。他来回找了七八个大夫都束手无策。
第四天天刚亮,田仪就醒了,像往常一样打扫院子,做早饭。
李夏为了不给田仪造成坏的影响,一直都睡的柴房。
这天他迷迷糊糊之间听到院子有声响,可身体太疲惫了,起了几次都没有起来。
田仪打扫完院子,准备去煮点粥:“我怎么感觉我瘦了一圈,前胸贴后背了,这让本不富裕的山峰更隐秘了。”
“啊!”田仪打开柴房被里面的人吓了一跳。见对方没反应,赶忙凑上前去看。“李夏?你怎么在这?”
她凑近一摸,原来是发烧了,就赶紧跪在地上将他上半身拉起来,再起身艰难的将他背了起来,幸好他还有点意识,不然真的弄不动他。
外面传来敲门声 :“仪儿,爹娘回来了。”
田仪看着刚放在榻上的李夏头都大了:这怎么解释?哎,先开门吧。”
瓜田氏和瓜田穹看到榻上面色红润的李夏都惊呆了,双手比划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爹娘你们千万别误会,他发烧了,我刚把他从柴房背过来。你看他鞋还在脚上。”
她说完,见她爹娘终于松了一口气。
瓜田氏将田仪和她爹拉到一旁说道:“这孩子怎么会在咱家,他不是不愿意这门亲事吗?”
二人齐齐的看向田仪,“爹娘,你们赶路也累了,赶紧坐下歇歇脚吧,我去煮饭。”田仪刚想逃就被他爹捉住了脖子。
“哎呀,你别伤到孩子。”瓜田氏赶紧从他爹的魔爪里将她解救了出来。
“爹,这件事我也说不清,我早晨醒了扫完院子,刚想去柴房煮粥就看见他倒在地上,我赶紧摸了他额头发现他发烧了,这才把他搬过来。其他的就等他醒过来才能知道。”田仪一边说道,一边把手举起来做发誓状。
“行了,他的事就先不说了,女子独立纵队是怎么回事?”
“爹,您也觉得我们女子这一辈子就只能围着灶台转吗?我们生下来,就只有这一点作用吗?古有花木兰替父去从军,后有娘子军舍身为人民,我们女子也能顶起半边天!”田仪心中十分茫然,是应该盲从还是应该反抗。感恩教员给女性带来的平等与尊重。
瓜田穹愣了愣看向瓜田氏,随即挠了挠头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还恼了。我是想告诉你你这件事做得对!颇有我当年的风范!”
“爹、娘,我没想太多,我就是不想看到人民流血,哪怕我死了,也不想让别人死。”
“你这孩子,什么死不死的,不说不吉利的话哈。”瓜田氏赶忙捂住她的嘴。
瓜田穹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道:“以后有什么想法来给爹说,爹全力支持。”
“你这老家伙,别给我添乱了。赶紧去找大夫看看这孩子怎么了。”瓜田氏忽的发现他们把李夏给忘了。
田仪拍了一下脑门说道:“娘,你把针拿出来,我给他放点血,一会就退烧了。”
“啊?啥?”瓜田氏十分不解,但身体却开始找针。“你可别乱扎,这可是县令大人的孩子。”
田仪把针在酒里泡了一下又用火烧了一下,在他大椎穴放了点血,又在耳尖放了点血,随即又在少商穴放了点血。
没多久李夏脸上的红褪去了,体温就降了下来。
田仪打了点水:“爹娘,饭盛好了,你们赶快吃饭吧。我给他擦擦脸,出了一头汗。”
爹娘没有言语,心事重重的就出去了。
李夏感觉身体轻快了很多,他微微的睁开眼睛,朦胧间看到一张脸在打量他。
“田仪?你醒了?”李夏挣扎着起身将她抱在怀里。
“啊?是你醒了吧!”田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们在干什么!”瓜天穹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
李夏激动的眼泪都流下了:“将军,她昏睡了三天三夜都没有醒过来,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
瓜田穹:“仪儿,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不讲出来?”
“我可能太累了就睡了一大觉,现在你看,我一点事也没有。”说罢,她还原地转了一圈。
“好,现在都没事了,李夏你来把最近发生的事说一说吧。仪儿你去帮你娘。”瓜田穹示意田仪出去。
“好。”田仪关上门,刚想往外走就听到门口熙熙攘攘的,声音越来越近。
原来是村长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就进院来了。
“村长,您是来找我爹的吧?我这就给您叫哈!”说罢她就飞一般的逃跑了。
“原来将军回来了啊,我们是专门来给仪儿道歉的,那日在山上我说的话可能重了点,没想到这孩子气性这么大,实在是心里过意不去,就叫着大家伙来做个见证。”
田仪见状赶紧站出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