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们不跟我赶紧回家吗？趁着现在天没亮，大家都没起呢，咱们赶紧算算我家的东西值多少。”
“诶~不急，先吃了饭再说。”
“咋能不急呢？等街坊邻居们都起床了，人们看到我往你家搬东西，还不乱打听？万一打听出来怎么回事，再一举报，我不就完了？”
“我说不急就不急，先吃早饭，我再给晓娥带回家一些，八点多回到院里也不晚。”
傻柱急得转圈。
“不是，你可真能沉得住气，就院里三大爷一家子、许大茂、刘光天他们几个，一个比一个爱打听事，见我往你家搬东西，肯定会乱打听的！”
“傻柱，你要是不想多事，就听我的，咱们早上大模大样的回家，天不亮就偷偷的搬东西，才会更让人怀疑的。”
“嗯，也是，得，听你的吧，反正我栽了，随你处置！”
赵卫中领着秦燕茹和傻柱，又在鸽子市转了一圈。
没发现有人卖什么特别的东西，大多是倒票的，还有卖鸡蛋、烟叶、些许粮食的。
见没啥意思，便返回四合院。
路过东门里进公家经营的早餐店吃卤煮火烧、炒肝油饼。
傻柱肚子也饿，踮着脚往打饭的玻璃窗里看。
赵卫中笑道：“傻柱，你吃几碗？”
“你请客还是算我的？”
“算你的，从你保证金里面扣。”
“那算了，我不饿。”
“我要是请你吃呢？”
“那我就喝两碗炒肝，半斤油饼。”
“好家伙，你饭量够大的，来，签个字，把今天的事给处理完再吃。”
“我都认栽了，也被你偷袭按了手印，咋还签字呢？”
“私凭文书官凭印，白纸黑字胜过磨嘴皮子。”
赵卫中说着打开本子，秦燕茹立即递来钢笔。
傻柱翻看了几页的犯罪记录。
秦燕茹把他倒卖工业卷的经过写的一清二楚，连和妇女的对话都一个字不差的记了下来。
“哼！手还挺快，记得真仔细！”
秦燕茹得意道：“那是，就这几页记录，都能随时致你于死地，傻柱，你可得老实点，这里，在这里签字就行了。”
“我知道，不用你指！”
傻柱不耐烦的看了秦燕茹一眼，窝着气在笔录的最下方签上了何雨柱三个字。
赵卫中用刚刚从傻柱手里缴获的钱，买了三个人的早饭。
吃完天都已经亮了。
又借早餐店的饭盒打包了两碗炒肝和一斤油饼。
傻柱见状忍不住笑了。
“哼！你媳妇饭量够大的，我才吃两碗炒肝半斤油饼，她竟然吃一斤？看不出来啊，娄晓娥这么能吃！”
赵卫中冷眼看了傻柱一下。
淡淡道：“一碗炒肝和半斤油饼给我媳妇娄晓娥，另一碗炒肝和半斤油饼给雨水，你呼噜呼噜喝了两大碗，吃的撑得慌，却一点都想不起来你妹妹，难怪她瘦的跟麻杆一样。”
“我……”
傻柱突然感到一丝惭愧。
被赵卫中和秦燕茹冷眼一看，他羞愧的有些脸红。
“算了算了，你爱咋说咋说！”
“走吧，回家收账！”
四合院里。
天刚亮不久。
周日工人不上班，没有太早起床的。
只要不耽误去供销社买东西就行，六七点再起来去排队都不晚。
因此院里静悄悄的。
一个矮小的身影像个兔子一般从外面遛进中院傻柱家里。
五分钟后又从傻柱家里出来，轻手轻脚的回了西户贾家。
没错，正是八岁多的棒梗。
从外面回来，是刚刚去光顾了隔壁院四姨秦燕茹的家。
回来后又进了傻柱家。
一个早上，就把两家的钱和票给偷光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棒梗一起床，秦淮茹就知道了。
“棒梗，你干嘛去？”
“妈，我到外面上厕所。”
“去吧去吧，以后晚上睡觉前少喝点水！”
瞒过了秦淮茹后，棒梗首先就去了隔壁院的秦燕茹家。
一开始他还真没打算偷。
因为他也不知道秦燕茹这会没在家，他想去报复这个四姨的。
他经常听贾张氏和秦淮茹背后埋怨秦燕茹，说秦燕茹不懂感恩，把她带进城后进了轧钢厂，还成了个领班，竟然不知道感谢贾家，有工资有粮票的，也不说借给贾家一些。
经常听俩人这么说，棒梗心里早恨透了秦燕茹。
准备去跑到秦燕茹的家门口拉一堆，让四姨早上出门踩一脚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