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哪来的?”太子问。
雁辽转过头:“这么好的东西,自有它的来处。现在只需殿下点头,臣便为它安排一个好去处。”
太子眼睛一撇:“你是想到父皇面前,告发吕牧在朝中安排敌国细作之事?这也不成啊,那些人入京前经过了严格的训练,怎么可能会蠢到把这东西随身携带啊?”
雁辽说:“那就来个人赃并获嘛。太子殿下手上不是还有几家赌坊吗?我的人查走私案的时候发现,吕牧手下有个负责联络的人,经常出入您的赌坊。”
太子右手竖起食指,一个劲的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是想等那人赌上头了,趁人不备把这东西放他身上,再瓮中捉鳖抓他个人赃并获。雁统领,不愧是名将之后!你放心,我这就命人安排。这次一定要狠狠咬住吕牧那个老不死的,最好能连带上宸王。”
雁辽歪嘴一笑:“好,那就说定了。最好能安排他一直连胜。这令牌,到时候自然会出现在他身上。必定让他,有口难辩。”
回府后,雁辽找来了陆言琛。
“姐姐,你还没说,你之前让我去城外杀敌国暗探把这令牌拿回来是要做什么?”陆言琛问。
雁辽拍拍他的手臂:“急什么,这不正准备跟你说嘛。哦对了,陆叔叔恢复的如何了?”
陆言琛叹气:“身体是好多了,能吃能睡的。就是下不了地,说不清话。所幸两国和谈之后暂时还没有战事,他老人家也能安心休养一阵了。对了,我此次出城还探听到,卫国会派使臣在三个月后来京都,说是来补充一些和谈的细节。”
雁辽继续说道:“卫国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半点好心。被打压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反败为胜,定是要狮子大开口的,指不定还要生出多少风波来。”
陆言琛打趣道:“前几年卫军早领教过雁将军和姐姐的厉害。到时候姐姐只需一人一剑,就能震慑他们。”
雁辽推了陆言琛一下:“别贫了,叫你来是有正经事。这张画像你拿着,上面这个人叫于仁,是卫国埋在都城的暗桩。你晚上去千乐赌坊,今天他会赌运爆棚,赚的盆满钵满。挑个他最得意忘形的时候,把这令牌放他身上,别让人发觉。”
陆言琛开心道:“好啊姐,这种事儿我最擅长了,保证完成任务!下次有这么好玩的事儿,一定还来找我!”
陆言琛离去之后,雁辽也要去找个有身份的证人,总要有人来见证这出好戏。
夜幕悄然降临,宁王府府门大开,府内却寂静一片,就连飞鸟经过,也听得清清楚楚。庭院里不见一个婢仆,只有沈听鸿独自饮酒舞剑,恣意畅快。
清脆的掌声从门口向院中靠近,来人开口道:“沈兄好剑法!不请自来,沈兄莫怪!”
沈听鸿回眸:“哪里哪里,恭候多时了。雁统领能来,寒舍蓬荜生辉!”
雁辽调侃道:“哦?沈兄知道我要来?莫不是开玩笑?贵府若都成了寒舍,那世间恐怕再无风雅之地了。”宁王府虽不如太子府那么富丽堂皇,但胜在设计巧思。院中花草树木,一砖一瓦都不似寻常俗物,整体的建筑风格也也与京都格格不入,宛如鹤立鸡群。
沈听鸿放下剑斟了一杯酒递给雁辽,道:“雁统领谬赞,适才我并未玩笑,确实是在此恭候多时了,这酒我都快喝完了。”
雁辽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举杯一饮而尽:“好酒!那沈兄可知,我此来所为何事?”边说边毫不客气的给自己又满上了一杯。
沈听鸿眼睛瞟了一眼雁辽喝酒的样子,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继续对她说:“前几日我的人在城外发现送你爹尸骨回来了那个小将,杀了一批敌国细作。我本以为他只是为了出在边境战败的恶气,直到今天,兄弟们说你去了刑部大牢。我才知道你意欲何为,若连伯山开口,你便暂时不出手,若连伯山咬死不说,你就会兵行险招。”
雁辽又是满满一杯下肚,边喝边说:“沈兄心思缜密,非寻常人可比。你说对了,今夜我来找你,就是想请沈兄陪我去看一出戏,再把这出戏,原封不动的讲给当今圣上听。毕竟是敌国探子,也算为民除害了。沈兄肯不肯赏脸一观?”
沈听鸿拿手挡住雁辽的杯子,示意她别再喝了,并问道:“看戏是没问题,我生平最爱看戏,也看了不少戏。只是雁辽,你可想清楚了?今晚这戏要是看了,就意味着在世人眼里,你选择站队太子,与宸王为敌了。你我虽未深交,我却也能看出来,你根本不屑于投靠他们任何一个。”
雁辽的杯子,躲开了沈听鸿的手,从侧面绕过来又是一杯。笑了笑说:“我没说站队太子,旁人怎么想那是旁人的事,与我无关。宸王屡次三番给我下绊子,更何况…何况……,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我总要让他知道,我雁辽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殿下你说我不屑,你怎知我不屑?是你自己不屑吧哈哈哈哈”
沈听鸿还是很认真的看着她,问道:“我刚刚问的是,你可想好了?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