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在边境安排了眼线?此事可有证据?还有没有旁人知晓?”雁辽把信团作一团。
“不止我,宸王,哦对了还有父皇,应该都有眼线。证据没有,但这是我的人亲眼看到的。至于还有没有旁人知晓,我就不得而知了。”太子看着雁辽捏紧的拳头,隔了两米远也能感受到她的愤怒,看来这信,果然有效。
“太子是希望我让人在边境帮您寻找宸王通敌走私的罪证,助您扳倒宸王吗?”雁辽问。
“不是扳倒,是要他死!通敌乃重罪,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应当知道,如果信中的内容雁将军也知情,那宸王,极有可能就是害死你父亲的始作俑者。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就不想为父报仇吗?”太子言辞激昂。
“好,我只负责帮你寻找罪证。一旦有证据证明,我爹的死与他有关。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但是你能不能继位,与我无关。”雁辽低声道。
“可以,只要你助我除了宸王。皇位就是我囊中之物,我其余那两个弟弟,成不了什么气候。许你的权位,到时候都会兑现。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太子喜上眉梢。
“报!殿下!大事不好了殿下!出事了!”下人慌忙来报。
“叫什么叫!叫什么叫!大晚上的,碰见鬼啦?说!”太子不耐烦的看着小斯。
“死人了,死人了!望香楼死人了!”小斯惊魂未定。
“死人了拖出去埋了就是,大惊小怪的!”太子的神色平静的好像死了只蚂蚁一样。
小斯结巴道:“守守……守卫军巡街的时候,刚好听见里面的动静,不依不饶,非要进去查看,说是奉什么雁副统领之命。然后刑部和大理寺的也来了……”
太子难以置信看向雁辽:“雁副统领此举何意啊?”
“我听说这望香楼是京都最有名的青楼,只是不知道,这望香楼死了人,和太子殿下有何关系啊?”雁辽假装毫不知情。
“差点忘了你久不在京都,不了解这些。这望香楼,是我的一点小生意,没什么大事,命你的人撤了吧。”太子语气和缓了不少。
“殿下,方才他说,里面除了我的人和刑部,还有大理寺的人啊。上回殿中就听太子殿下意中所指,大理寺卿是宸王的人。殿下不去看看?”雁辽问道。
“看,还是要看看。那本太子就随你去看看,这海俊义究竟长了几个脑袋,敢这样公然跟我作对。”太子示意雁辽前面请。
雁辽飞身跳上房顶:“我先行一步回府换身衣服,殿下我们望香楼门口见!”说完就不见了踪影。
太子乘马车赶到之时,发现雁辽已经换好了官服在门口等着了。微笑道:“殿下请!”两人同行进了望江楼。
楼里灯火通明,建筑陈设都很有格调,满京都也没几个人开得起这样的风月场所了。
主楼有七层高,是官员才能进出的场地。两侧的矮楼是乡绅财主去的,至于穷人,望香楼从不接待穷人。
主楼下面躺着一具女尸,浑身上下看不到伤痕,只有脑后有些血迹,一看就是从楼上跳下来摔死的。
旁边一个衣衫不整的醉汉一直在不断的跪在地上低着头,重复着一句“我没推她,是她自己跳下来的……我没推她,是她自己跳下来的……”
各部官兵围了一圈,蹲下抱头的,全都是这里的客人。有说听见争执的,有说听见惨叫的,也有说什么都没听见自己跳下来的,还有说自己真倒霉要回家的。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向太子行礼后,太子看向大理寺卿海俊义:“怎么着海大人,是要把这儿查封不成吗?你好大的狗胆!”
海俊义俯首弯腰:“臣不敢!臣实在不知此处与陛下有关,秉公执法而已。”
太子差点破口大骂,但还是忍住了:“海俊义你少给我装蒜,你仗着谁的势?我这东宫太子,还没被废呢!秉公执法?秉公执法个……”说到一半,太子忽然觉得地上的醉汉有些眼熟。
大步向前走到醉汉面前,抬起他的头。笑出了声道:“秉公执法是吧?这不是新晋殿阁学士,吏部尚书吕牧的亲家连伯山连大人吗?”
一旁的雁辽有些惊了,这就是那个连雨烟的父亲。大半辈子没升官,这才和吕家结亲几天啊就入了内阁。这父女俩一个与人私通,一个酗酒狎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
海俊义也才看清楚,还真是。他虽说跟连伯山不熟,但是跟吏部尚书吕牧是多年熟识。更何况两人同为宸王一党,要是这样缉拿了他的亲家,再查出连伯山升官与他有关……拔出萝卜带出泥,再连累了宸王殿下,可万万担待不起啊。
海俊义立马变了脸色:“太子殿下,微臣刚刚同刑部查问过了,这女子是自己跳下来的,与旁人无关,有多人为证。”
太子两手摆摆衣袖,下令道:“既然是误会一场,大家都散了吧,各位受惊了!今日的酒水钱就都免了,各位出去,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