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凌斐左顾他言就是不说钱的事情,高公子向来拿捏原主十分容易,如今骤然变化还有些无措,捏着手中的试卷草拟难得脱下了温润公子的假面。
一旁的林公子和李天闻言也是愣了一下,突然生出了眼前的人似乎再也不容易那么被骗的感觉来。
高公子的神色几番变化,最终皮笑肉不笑的还是把这几张决定他人命运的纸交给了凌斐。
毕竟他们主要的任务就是为了除掉秦二公子本身以及对方在朝堂中的势力,同时彻底根除掉秦王府在文人中的影响。
所以即便凌斐这位三公子似乎突然不好骗起来,高公子也只能忍耐下来,不能坏了大计。
但这样一来的话这顿酒喝的就没有必要了,几个人把凌斐灌醉也无非是为了能够哄骗着这家伙把一千两银子的票据摁上手印作为存证。
原主是个纨绔草包,但也并没有太傻,当冤大头纯粹是为了装面子,但这种票据他是不会在清醒的状态下签上的。
更何况也不能真的强行摁着三公子掏出一千两来,一次坑和能次次坑他还是分得清的。
如今经过高公子导演的这么一出结束,他亲自看着凌斐将那几张试卷草拟放入怀中收好,这才不情不愿的说了一声,“那就先谢谢三公子了,哼。”
横竖今天的开销都是凌斐来,大不了花的狠一些!
李天在旁边抓心挠肝儿看了半会儿早就忍不住了,高公子想要坑凌斐一千二两的事情他也知道,如今见他铩羽而归心中不禁嗤笑。
高公子家门不如李天显赫,能够凑到凌斐跟前一块玩耍,也不过是仗着出行游玩次次都有着冤大头掏钱,不然就高家那破落户的模样,着实是够不到世家公子的圈子里。
别的不说,就高公子身上的腰带玉佩还是三公子先前掏钱买的呢。
所以李天本身打心底就有些瞧不上对方,这次能够忍下脾气来也不过是因为翰林院的路子还是得高家来走,他们李家可不想趟这一潭浑水。
眼见着凌斐收下试卷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一半,李天自然是坐不住,开始算起旧账来。
林公子在一旁笑呵呵的看着,要说家世门第还是他在这群人中除了凌斐之外最高,所以向来也是眼高于顶,自诩清高不想沾这些破事,但这不妨碍他在旁边看乐子。
只见那李天从茶几上拿了一壶酒,挤开面色不对的高公子一屁股坐下,就想要通过酒劲儿逼问出来凌斐当时在三元酒楼反手殴打他临场反悔的原因。
究竟是被秦王府的人笼络住,还是说这是一场针对于他们李家的阴谋?
“三公子,前些日子在三元酒楼的任务你还记得吗?当时为什么你会……”
李天坐在醉酒的凌斐旁边话还没等说完,半斜着身子的凌斐就一扭头背过去,显然是不想听他说话。
没能得到回答的李天皱着眉头伸手就要去拉扯凌斐的衣袖,急于寻找答案回去交差,没曾
想这一伸手却不知为何,整个手掌像是被谁攥住硬生生拐了个方向,一下子就落在了凌斐的背上。
“啪”一声巨响显然是下手极狠的力度,把喝着酒和郁闷的林公子以及高公子都给吸引住了目光,有些惊诧的看着挥出手的李天。
而李天正看着自己的手像是见鬼了一样,上面传来的感觉就像是他刚才猛的拍在了一块石头上,回馈的力度差点把他的手给震脱臼。
林公子率先发话,看着盯着自己手掌一副傻了样子的李公子,“李天,该问事情就问事情,作甚要动手打人?你是忘了前几日李府被秦王妃命人打上门的状貌了?”
他说这话是因为前几日素来宠爱幼子的秦王妃,听完了户部尚书的儿子李天当街殴打爱子的消息,当即派人打上了李府的大门,守株待兔将刚好下早朝的李大人直接从马车上揪下来打了一顿出气。
虽然说王朝有律法规定不得殴打朝廷命官,但那群人带着麻袋凶神恶煞显然是为了泄愤,浑身上下又没有与秦王府相关的线索,任凭李大人怎么申冤也无济于事。
明明所有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都知道是谁打了李大人,可这会儿碍于是李天这个儿子先动手打了对方的儿子,整个事情下来居然没有一个人张口,都心知肚明的将这件事按了下去。
李大人就这样在自家门口被歹徒行凶,大理寺甚至不敢多查草草结案定为寻仇,皇帝知道了之后也只是沉默的派了太医来让李大人养病。
偌大的户部尚书府邸成了秦王府来去自如撒野的地方,李天也被李大人揍的屁股开花。
所以此时此刻感受到手腕上那股奇特的力量拽着他,李天莫名产生了一种恐惧感。
“我没有打人!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
李天用另一只手拽着自己的手腕,但那只伸出去的时候却丝毫不听他的话,在空中停滞了片刻又重重落下,甚至更狠的在打了人之后又拽着茶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