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不太可能,但我还是想问问,如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你会如何选择?”
对于这问题,墨然置若罔闻,胳膊在地面上撑着,勉强爬行滑动了两步,留下拖行的血泊,触目惊心。他不回答,天理也不在意,继续自顾自地述说着:
“为什么不回答呢,从前的一战里,你可没有这么沉默寡言呀,据我的记忆而言,你很神奇,可以在不同的地区,见证相同的时间,然后轻易地去改变一切。”
“多么强大的能力啊,不过要是被不法之徒获得,世界应该会很迎来一场大灾难。”
“还剩下五步了,你已经到极限了吗?可是我已经没法动弹了,呵呵!”
天理的面容,第一次在墨然眼前有了变化,以及那始终波澜不惊的语气,也有了起伏。
这样突然的变化,让墨然身形一滞,连忙停住动作,但是又在猜想,会不会祂就是在利用这个心理,来让自己别动手呢?
犹豫之下,墨然没有再动弹,脑中回忆起关于天理的一切,想要判断,目前的情况,但是时而传出的清脆笑声,却让他难以集中精神。
这笑声仿佛有魔力一般,可以牵引人的动作还有心神,使其无法依照自己的想法行动,只不过天理受伤太重,此刻只能略微影响。
墨然被吵得心中烦闷,咬了咬牙,不顾身上的剧烈疼痛,如同疯子一样爬过去,动手掐住天理脖子。
也不管如何了,只是使劲地掐着,慢慢地,不知过了多久,墨然的手一松动,脸上洋溢起胜利的喜悦,但心里好像感觉空落落的,缺了一块似的。
眨眼之间,他身上的实力回归,伤势尽数复原,没有疲惫感,直接站起身,飞往一个方向,周边的天地扭转,他的身影消失。
……
一片蔚蓝的大海上,墨然看了眼周围,目露疑惑,随后往蒙德的方向飞去。
自由的城邦之中,一袭黑衣与浪花骑士相遇,他们眉眼含笑,手牵着手,走向西风骑士团。
在骑士团的推波助澜下,英雄一词被牢牢地冠在墨然头上,他与优菈的恋情,在蒙德人看来,就是天造地设,郎才女貌。
不久后,他们走入婚姻的殿堂,婚后的生活美满,一起走遍了整个提瓦特,见证了各处的风土人情,同度美好岁月。
只是不知因何原因,十年之后,他们依旧没有子嗣,但是十分恩爱的两人,若不是外界因素导致,怎会如此呢?
墨然其实知道个大概的原因,这是自己的实力所致,天地都看不下去,出手降低血脉的流传。
要解决说简单也简单,说困难也困难,要么墨然舍弃自己的实力,要么优菈提升实力。
但是元素力这东西,别人没办法教,更没办法强行提升,一切都只能靠自己,墨然也想过自废修为,但是他惊奇地发现,体内的元素力,无论如何都散不去。
许久没有这种挫败感的他,猛的惊醒,这七元素全适体,是体质的问题,从皮肉到血液里里外外都有改变,要想散去元素力,除非毁了这具身体。
但是这样又能如何呢?他不像一些存在可以灵魂出窍去进入别人的躯体,而且那终究是别人的躯体,不是自己的啊。
纠结许久,墨然也释然了,没有孩子就没有吧,他并不缺少孩子,相比之下,唯一的妻子才是重中之重。
想到这些,他们一起下榻在蒙德城的一座高档房区之中,度过了数十年的岁月,感情一直没变。
一日,白绫挂门,纸钱满地,墨然瘫倒在一块墓碑之前,泪无声地流下,脑中阵阵胀痛,想不通为何会如此。
不应该是这样才对,他明明可以掌控这个世间的,可以无限延长寿命的,为何还会这样?
墨然抬头望天,他分明……分明做了什么?
思绪回到海面上,碧海波涛拍打之际,一袭黑衣奔向蒙德,因为不想再相思之苦,选择了百年情缘,如今红颜枯骨,便是所要承受的因果。
“不,不对,我不会这样的选择,这不对,不对啊!”
墨然捂着自己的脑袋大喊,仿佛要炸开一般,难以平息,他在地上左右滚动着,衣袖渐渐收紧,黑发缩短,元素力,仙力消散。
砰的一声,墨然从床上摔了下去,身体上忽然的变化,让他惊得坐起,一手搭着别在后腰上的匕首,警惕地望着周围。
布置十分简陋的房间里,只是他一个人,刚才掉落在床上的手机,将游戏的最后一个岩元素加载完毕,成功进入提瓦特大陆。
“是最近太累了吗?”墨然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坐到床上,拿起手机,开始清理每日委托。
轰隆一声,天气开始变暗,豆丁大的雨点哗啦落下,拍打着地上的生灵万物。
在雨中的行走的她,忽地开口说道:“快到伞下来,别被淋湿了。要是你得了病,那我找谁报仇去?”
“好的。”墨然鬼使神差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