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数日过去,天气正好。
吃过午饭的墨然,走在稻妻城外的荒野上,这难得的个人时光,让他很是享受。
忽地,他察觉到体内那股对于血脉的牵引,双目望向西北方向,那边有一位自己的血亲,登陆了离岛。
自从实力达到摩拉克斯那种地步之后,他对于血脉之间的联系,已然有了不错的感应力。
墨然二话不说,脚下踏风,飞向那个方位,心里也有些忐忑,不知道会是哪一位亲人到来。
不负责任的父亲,不怎么靠谱的老妈,还是可爱的妹妹,会是谁呢,又来稻妻做什么,会发生什么事?
他想着,呼吸不免急促起来,随着血脉间的牵引越发深厚,站在码头上的那人,也是看向一袭黑衣来的方向。
这是一位红衣红帽的金发旅人,凹凸有致的身材,以及夺月之容,与那温文尔雅的温柔气质,完全看不出来是一位母亲,更看不出来,是随意动动指头,就能让附近少一个山头的存在。
码头上的汉子,有不少回眸观望,但不过停留太久,一是因为工作,二是那身衣物一看就价值不菲,不是他们招惹得起的存在。
不过工人会这样想,身为无业游民的地痞流氓就不一定了,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这一“族群”的顽强。
分明找个正经工作,就能够糊口度日,却是偏偏要赖在街上,调戏良家,败坏风气。
主要幕府军最多也就让他们赔款道歉,或者拘留个几天,这群东西是根本就不带怕的,三天两头地进去又出来,让人头疼。
为首的那人,舒展了一下自己飘逸的头发,肩头一个高一个低地迈步走去,不时挑一下眉毛,朝那边散发自己无处安放的魅力。
这时,一个身影越过了他们几个,向着那女子走去。
这几个小流氓当然不可能就此罢手,嚷嚷道:“先来后到不知道吗?你小子懂不懂规矩!”
“就是,这可是我大哥先看中的货色,你一边去,懂?!”
墨然微微侧头,目光冰寒,微微冷得瘆人,要不是刚才艾莉丝的眼神示意,他早喊幕府军了。
“你,你小子还敢瞪眼,别以为身上穿着身,穿着……”为首的赶忙闭嘴。
方才他精虫上脑,都没怎么去看这个男的,这定睛一看,哪里是自己惹得起的人物。
华贵的黑衣带有广袖,一头长发摇曳,腰上除了配饰,还有一颗岩元素神之眼,熠熠生辉。
他没有怀疑这是为了打肿脸充胖子,所以掏空家底买的衣服,因为在稻妻除了真正的达官显贵,剩下农工人民,没人会这么捯饬自己。
虽然那女子也是穿的不错,但毕竟是外国游客,在这孤立无援,他并不怕什么,可这黑衣服的人,他认为是稻妻的高官,两者的性质,可不能混为一谈。
“碰上个硬茬子了。”为首的小声喃喃,想着要是那人没走过来,就带着手下赶紧撤。
谁知,天不遂人愿,他的手下可没这眼力见,张口就骂,各类如小白脸包养,风尘产业专用名词,铺天盖地席卷而去。
这可是让为首的,心里担忧如有巨石压顶,面上一会青,一会白,颜色变换不定,不敢吭声。
而墨然自然是不可能忍受被这么骂的人,是艾莉丝紧紧握住了他,示意别动,才止住了几份伤残鉴定。
“呵呵,你们就这么觉得,我是被养着的那个?”艾莉丝微笑着,不过微阖的双目中,暗藏杀机。
“那不然呢?谁家富婆看得上这小子啊,哈哈哈……”
“就是啊,还是说这半天打不出来的屁的小子,别的方面比较强啊!”
为首的越听越惊,连忙踹倒一个手下,跪在地上磕头,哭喊道:“大人!您别听他们几个脑子缺根筋的玩意儿胡说!”
“小的刚才是被他们蛊惑了,这才犯下的罪过,请大人从轻发落,我家有六十岁老夫老母,到现在还没娶媳妇呢!请大人重轻发落啊!”
他这么一跪,几个手下也慌了神,也是连忙跪下,按着那套说辞求饶。
墨然开口,冷冷说道:“刚才怎么没想到家里的老人?怎么没想会有后果?做过的错事,想要直接翻篇,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若是放过了他们,之后又会有谁遭殃,虽然今日即便他不在这里,艾莉丝也会毫发无损,但若那只是一个普通人呢?
后果会如何?轻则花钱消灾,重则清白不保甚至是付出性命,这还是在稻妻律法比较完善的情况下,居民大部分知法守法的现状。
谁都不知道,太阳底下的世界,还有多少是阴暗的,是不为人所知的,但至少目光所及,身躯所至,心之所往的地方,要消除阴暗。
墨然不喜欢多管闲事,因为这样的事,他没日没夜地去管,也不会有丝毫进展,但一碰见,就不能放过。
沉寂少许,离岛的官员,带着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