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盘。
“雪儿驻扎岭南,传信道,云家军为探白图动静,不惜偷入廖忠昌的府邸。如此强势之人,怎会甘做鹰犬!”
几十年前,一起在千军万马中浴血冲锋,头顶的密箭如同雨下,并肩作战信任如斯的人……的儿子。
最终走上了他爹的老路。
云暮来的行事并不隐秘,查探他的人也不少,他几乎是光明正大地告诉所有查探之人,佛道背后,就是他在扶持。
“查到了吗,他是如何做到的?”
皇家御案,殚精竭思的皇帝抬起头,张良昨晚连夜行动,终于叫他摸到刘寄奴的尾巴。
此刻听皇帝询问,忙道:“说起来并不难,安国公应该早在准备此事,以北山温泉将花种强行催长催熟,控制得好,就可以准点开放。”
确实只是说起来不难,但就算得知过程,谁又能将花种在半月内催长催熟,云家那商贾的手段不凡。
“朕记得,为了制造小龙潭上大蛟化龙的虚影,那烟花,也是由此人制成。”
“是。”
“云暮来手底下倒是有些人物。”
似乎抽到一份重要的折子,明贞没有再说话,张良安安静静地站在旁侧,等待皇帝的再次开口。
很快,明贞从纷乱的朝事当中抽神,又想起来一事,问道:“你不惜得罪云暮来,也要扣住他的两个手下。现在大半月过去,得到了怎样的结果?”
明贞并不在意公子葵,提起来只是道:“朕估摸着,他就快进宫了。云暮来讨厌皇宫,很少进来,但最近发生这么多的事,尤其是他在背后搅弄风云,总得给朕一个解释。到时他如果问朕索要手下,你得让朕给得出去。”
张良却道:“回皇上,微臣正要禀报,安国公这位手下,似乎对刑狱的手段非常了解,臣根本无法从他口中掏出有用的信息。但,也正因他胡搅蛮缠,却叫臣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他小声道:“……微臣猜测,此人或许,是传承自善金的赢氏后人!”
“赢氏?”已经鲜少听到这个姓氏,明贞有小小的惊讶,“他是秦人?”
“非但是秦人,还是皇室血脉,更传承于善金的许元子!”
秦朝距今已经太久,未免皇帝不清楚,张良解释道:“据传,善金派精通王道之术,虽然是传闻,但善金派历代只收两名弟子,而这两名弟子一旦出山,会分别选择辅佐一位帝王。左、右两位谋士的大名,皇上一定听过。”
王道之术引起了明贞的兴趣,左、右这两位谋士,他也曾听老师提起,是在乱世中纵横捭阖的人物。
张良接道:“善金派历代只收两名弟子,分别辅佐两位帝王,如果此人真是善金派弟子,那另一名弟子在哪里?而他,又怎会出现在安国公手下?”
张良几乎是明示云暮来有问题,但他与云暮来之间并无矛盾,会说出这话,全全为职责所在。
明贞闻听后并不言语,此刻,门外有侍卫近来,是太后有传。
大乾后宫久未册封皇后,权柄都在太后手中。但之前说过,太后是软弱的性子,一向奉行‘小事按规矩,大事问明贞’的做法。近来太后频频传唤,只为了二月立后一事。
明贞起身。
“朕不管他是否是善金的弟子,但就目前而言,他是云暮来的人。你之前报道,江湖上有一宗,名无我,是云暮来的游戏之作。
这恐怕并非游戏,那座收录天下的书库,堪称完整,老师曾道,其乃世间留存之精华。云暮来不惜开放书库,就为捉拿展昊,朕不相信。”
他出门时张良自动隐退,明贞跨出门的最后一句话道:“但朕知道,云暮来的行事自有章法,也自有渠道,你只需上报,别管提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