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首领,见不得秘密。
佛门派来的人之前已经被他送去殊像寺,长安又兵力充足,他并无担忧,确要将小龙潭一探究竟!
“登顶!”
张良迅速决定,留下小半人数驻留原地,其余人随他上山。当他追到山洞口,见到了被丢下的第五,公子葵冷眼一瞥:“冻不死。”张良心道也是,脚步一转,加速往山顶追去。
毛龙留下的血迹成为指向,无论猴子三人,还是后来的张良,依照这血痕急速前进,但就在他们即将登顶时,风云突变。
长安城中得见的异象,此处更甚。天边刮来的风雪暴虐,猴子三人被迫驻足,很快,张良他们也狼狈赶到。
冰渣子噼里啪啦地往下砸,狂风的力道之大,几乎能将人卷到天上。这群百里司抓着雪地小心翼翼地攀爬,光头一手拽着公子葵,一边抬头看天。
恶劣天气蒙蔽了人的感知,百里司卫和猴子三人相隔并不远,却都没有发现对方。他们同时抬头,看着乍响的苍穹,即使冰碴割裂了脸颊,也不肯收回目光。
公子葵有瞬间的迟疑,“大冬之际电闪雷鸣,云呈江海之势,天门洞开,难道……难道真的有蛟化龙?”
他话音未落,就听见一道惊嗥响彻天地,巨大虚影挣扎着,从山峰之巅攀摇而起。
竟然——真的是龙?!
百里司卫当中,有人见龙神归位时刻,恐惧拜倒,被张良狠狠一耳瓜抽去。这动作险些让他摔倒,他努力站定后,望向山顶,心中虽然也有畏惧,但更甚是恶人之色压过本能,一把尖刀插进雪地,“上山,老子今天一定要见见这龙神!”
公子葵也迅速道:“上山!”
两拨人马在经历这短暂的停留后,再次向上,风雪阻隔,他们上山的速度极其缓慢,但到底已经临近山顶,再加寒冰骤雪在异象之后大幅减弱,一炷香后,这群人终于站上山巅。
此刻的山风已经温柔许多,稀落的雪花也没了遮天蔽日的能力,天光见亮,白鱼首先发现张良等人。白雪当中一片黑压压的人头,三人警觉,可山巅之上的地界一览无余,云暮来和刘寄奴的存在显眼非常,一下吸引去双方目光。
“老大!”小六跑过去。
虽然心中早有预料,但张良还是道:“果然是安国公,你为什么不过去?”
公子葵打量四周,不确定是否还有其余人登顶,他在无我宗过了明路,怎敢公然上前,现在的云暮来可是大乾安国公。张良有所怀疑的问话传来,他白了对方一眼,并不回答,只是娇道:“讨厌!”
众人登顶之际,云暮来已经有所察觉,他怀中空空,散落的衣裳被大风刮走,此刻身上只裹着刘寄奴的外套。
小六扑来,他把刘寄奴推给小六,猴子和白鱼抬住僵硬的刘寄奴,见他衣裳单薄,连忙脱下自己的,把人裹起来。
云暮来侧头,见到了远处的张良,而张良身侧,竟然站着公子葵。
之前一直无解的结终于解开,那个携带火药炸塌小龙潭的人,原来是公子葵。
张良上前,一把刀虚虚架住公子葵,正要开口,不料云暮来却连看公子葵都懒得,直接将张良打断道:“放小龙潭的江湖人离开。”
张良一顿,轻道:“皇上只要求拿下佛门探子。”
原来如此,云暮来点头,还以为小皇帝真是疯的,有胆子挑衅天下。他这才瞥了公子葵一眼,对张良道:“他也一起放了,我知你想要什么,火药的事我会向皇上解释。”
张良咧嘴,并不说放,却也不敢反驳。他职责所在,云暮来没有强求,然后听张良问道:“安国公一直在山顶,可有见到化龙的大蛟?”
云暮来看了一眼已经关闭的天门,说是天门,也无非是厚重云层打开,有金光异象而已。
他虚眯了眼,片刻不答话,猴子插进道:“云主,老大需要立刻下山!”
“你带他去云府,我稍后就到。”吩咐过后,云暮来对张良道:“猛兽有见,神龙不得见,你乃是皇家近卫,多嘴多舌不是道理。带着百里司撤去,小龙潭的事情已了,马上赶回长安。”
原以为捞了大鱼的张良,上山之后却发现只是一场空,既然确定公子葵是安国公府的人,那有火药也算合理,就不知云暮来要如何对皇帝解释他私用火药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