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央直接在八方来客换了衣服,她本就貌美绝艳,稍微打扮便如朝霞映雪。
饶是鱼儿每天伺候在身边看到她打扮后的样子也不由被美呆,心中腹诽:怪不得世子一见到小姐本人就挪不动腿,缠得那叫一个紧,什么陈娇、阮倾城的通通看不上。
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世子爷啊,怎能错把鱼目当珍珠呢!
益王府在京中向来低调,加上这次办的茶话会比较随意,来赴宴的阵仗并不算大。益王府位置极好,不论是离闹市还是皇宫都很近。
可惜了益王从来不参加早朝也不喜去闹市闲逛,这么好的地方被他占了去人人都喊浪费,人人却又都不会眼红。
凌央算是到得比较早的,被丫鬟迎进府,走过花园连廊看到园内姹紫嫣红中偶有彩蝶翩翩的景色煞是好看。
“都是咱们庄子上最上品的花卉树木,原来都被益王府买了来!”鱼儿不由小声咋舌,这益王府是真的阔绰,难不成还都靠女婿贴补?
凌央淡淡一笑从容经过,对外表低调,内里奢华的益王府不予置评。
随着小丫鬟绕过一座假山,便看到徐太妃和益王妃正在和几位夫人坐在凉亭中聊天。
徐太妃仪态雍容,益王妃相貌清丽,婆媳俩坐在一起倒是和谐,不似外界传言那般太妃性子强势,自搬去益王府后总压着益王妃甚是蛮横。
凌央上前行礼,众人目光便都落在她身上。
不只是徐太妃和益王妃,旁边的几位夫人也都在打量凌央,看这位善妒的前世子妃到底是凭着什么资本连京城第一贵公子的韩信起都敢忤逆。
徐太妃笑道:“凌姑娘果真是生得貌美,这般姿色放到民间,岂不会惹得各家儿郎争相求娶?”
这话说的,真是让人听不出徐太妃到底是褒还是贬?
既是在夸凌央貌美,又好像在暗指她长了张水性杨花的脸?
益王妃招手让凌央过去坐,凌央福礼落座后接过徐太妃的话头道:“民女儿时恰逢饥荒年,瘦得跟个柴火妞似的并不好看。长大倒是能看些了,可却因家世没几个男子敢来求娶,生生把自己熬成了老姑娘。”
凌央毫不介意地打趣起自己引的太妃、王妃和一旁几位夫人都笑了,场面热络起来,一扫刚才的尴尬。
其实凌央这话也不假,原主小时候日子过得颠沛流离,还被饿死在逃荒路上自然是骨瘦如柴没什么看头的。她穿越过来后带着家人发家致富,自己也有心经营保养肌肤容貌,等真长成貌美如花的漂亮姑娘时凌家已然是富可敌国的皇商,又岂是一般人家敢轻易登门求娶的?
更何况强大起来的凌央已经掌握了一定的选择权,她不点头谁也别想逼迫。
凌老爹无数次庆幸凌央这美貌长在好时候,不像他们夫妻俩一生都被这张脸拖累,尤其原主娘亲,长得太好了,作为卖货郎的凌老爹护不住,就只能狡兔三窟走走停停,从不敢在一个地方逗留超过半年,凌央娘亲也不敢以真容示人。
话题不知怎的就从颜值美貌转到了在座夫人们跟各自相公的恋爱成亲史,搞得她们人人都是自由恋爱似的,可在座哪个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顾全着两个家族利益而联姻?
站在凌央身后的鱼儿听得一头雾水,她以为这次益王府的邀约是银禾郡主夫妇托人带话回来,随便找个由头把凌央找来传话的,却没想到凌央一入座就被强灌满嘴假狗粮,听得人摸不透中心主旨?
凌央也被眼前这些女人绕蒙圈了,但她能沉得住气,淡笑着听各位夫人讲年轻时的趣事,不轻易插嘴,也不急于探求益王府此次邀请的目的。
“你看咱们光顾着说话,倒是冷落了凌姑娘。”众夫人正说得热闹,席间一位夫人突然将话头转向凌央:“今日见姑娘梳着妇人发髻,难不成是已经被世子请回王府了?”
就差没直接问凌央是不是已经跟韩信起圆房了。
本来还不知道这群八婆叽哩哇啦的大聊恋爱趣闻想干嘛,原来都是想探听她和韩信起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关系的。
迎上对方探寻的目光,凌央笑言:“韩世子都把我休了哪有再往回请的道理?只不过之前被世子嘲讽,明明是已嫁之身还到处装小姑娘惹人误会,怕被扣上居心不良的帽子便干脆换了发式而已。”
凌央说得坦荡,几位夫人面面相觑,本以为会让她难堪羞于启齿,她却当个笑话搪塞过去了?众人一时沉默,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呵呵,看来凌姑娘也是洒脱爽朗的性子,像被休这种在别的女子看来如天塌了一般的大事,到了凌姑娘口中倒成为不值一提的小事了。”那夫人干笑两声道。
凌央面色如常,但并不让话落地,自然的接口道:“天,确实没那么容易塌。倒是心胸易塌,还一塌就显出狭隘。”
这话回得就没有多客气,被怼的夫人沉了脸色,旁边人立马转移话题问益王妃:“听闻银禾郡主和郡马亦是感情甚笃,这些年虽不在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