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时还真是倔强。”
但旁边的越明云这次居然没有退缩：“我，我可以！只要能学会一身武艺，我可以拚命！”
越老太太刚才听凌恪的话就唬了一跳，现在听孙子说这话，心疼之下赶紧喝斥他：
“把你给轻狂得什么似的！就你这身板儿，进了河里，得找人拿网子捞你上来，你这是屎壳郎趴在鞭梢上——光知道腾云驾雾，不知道死在眼前，还不歇了这心呢！”
老太太骂得有趣，明霜听得“噗嗤”笑出声来，连凌恪唇角也带了笑意。
“你年纪有些大了，若要习武，比孩童还要难上数倍。开筋是童子功，成人要练，一需吃苦，二需持戒。”
越明云眼睛瞪大：“持，持啥戒？不会是戒……那个吧？”
凌恪移开目光：“是。”
越老太太更生气：“你是长子长孙，儿子都没有呢，你持哪门子的戒？不许戒！你要是让巧梅守活寡，看她给你戒个彻底的！”
那堂哥就正好可以练武林绝学《葵花宝典》了呢——明霜忍不住的想，憋笑憋得脸红。
越明云终于无奈放弃：“我，我不练了还不成吗，妹子还在这呢，奶你也……”
越老太太说话却更直接了：“明霜啊，你既然是做了仙姑了，给你堂哥也寻个什么方儿，让他争口气，你嫂子好早点生儿子。”
明霜摇头：“奶，这药虽有，但伤天时、损功德，正经人家怎么能用呢？”
越老太太听得糊涂：“怎么，怎么想抱个孙子也伤天呢？”
平日里，越老太太对孙女儿和重孙女儿也是极好的，北地这边民风粗犷，重男轻女的风气也并不严重。但毕竟是村里的老人家，这传宗接代的念头，仍是有的。
毕竟在这样的农耕社会里，衍生出重男轻女的传统无可避免。
但在明霜所要缔造的新秩序中，这种思想必须彻底清除，因为不仅不公，而且严重阻碍发展。
“奶，这人之生育，是归女娲娘娘管的，您肯定知道吧？生男生女，自然是祂老人家天命所定，若对孩儿的性别不满意，岂不是对祂老人家的安排不满呢？”
“且祂也是女神，如此看不起女子，又忤逆天命，娲皇娘娘岂会不生气，祂一生气，说不定就降下雷霆之怒来。”
“如此一来，用了这法儿求儿子的人家，不就是招灾惹祸吗，奶，你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