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张老脸抬起来望着他,都挂着和善的微笑:“小兄弟,你输了。”
“输了便待怎样?老子身上什么都没有——”钱二狗心里冷笑:管你们设了什么套,爷掀桌子不玩了!出千出到老子头上,可是活得腻了。
他左边的老头摇头:“你有的。”说着伸手轻轻拍在他这侧肩膀上。
钱二狗只觉半边身子如坠冰窟,还来不及反应,右边的老头也如法炮制,拍了他右边的肩膀,这下他全身都冻得僵了,一下子跌倒地上,吓得魂不附体。
对面的老头笑容中露出一股阴森:“小兄弟,命是人人都有的东西,你怎么会没有?”
树上挂的纱灯突然间变了颜色,碧粼粼鬼火一般。
钱二狗只剩一只独臂,慌乱间站不起来,哭爹喊娘地往后爬,眼泪鼻涕流了一脸,便如今晚被他掐住脖子时的他娘一般。
老头四肢不动,人却直挺挺平移着向他逼近,他一动,身后露出一块残碑,原来他们靠着的那土包是一处坟。
老头的脸孔在绿光映衬下格外可怖,他伸着双手,轻飘飘向钱二狗飞了过来:
“我们要的,就是你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