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川流但笑不语,把她的书包扔给她后,就朝更衣间走去了。
“诶……”
陈章妙心想叫住他,不料眼前一黑,就被那群女生给团团围住了。
她们动作之迅猛,让她当场傻眼。
而最先跟她打招呼的刘蓓反倒被挤在最外围,只能向她投来爱莫能助的眼神。
“陈章妙心,你怎么也来了?”
“也是报名参加啦啦队的吗?”
“你不是向来对集体活动不感兴趣吗?”
旋即,一堆问题就向陈章妙心砸来,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有人开始阴阳怪气。
“她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我是不在酒,我是看在那250块钱的份上啊!
陈章妙心在心里呐喊。
“你和宗川流到底是什么关系?”
终于有人问出了这个尖锐的问题。
闻言,其余众人全都向她投来了充满敌意的眼神,就连刘蓓看向她的目光也变得深邃起来。
“我……”
“他为什么给你背书包?你俩是不是在耍朋友?”
陈章妙心又被人给抢话了。
面对这十几二十个宗川流的爱慕者,她顿觉一只狼绝对不是一群羊的对手。
“咳!跟宗川流没关系。”她赶紧解释。
一定要把自己和宗川流的关系撇清!
“是曹老师让我来的,但他怕我中途反悔,就让宗川流把我的书包缴了,逼着我跟他来这里。”
“曹老师?”众人明显对这个解释抱有怀疑。
“你们不知道吗?打从初中起,曹老师就想拉我参加各种体育活动,可我全都拒绝了。”陈章妙心如实道。
“为啥呀?参加体育活动不好吗?强身健体?”有人不解。
“呵呵。”
陈章妙心撩了撩额前的刘海,“我一人就能打俩,还需要强身健体?参加体育活动又不发钱,考试也不给加分,不是浪费我的时间吗?我平时很忙的。”
“那这次怎么答应了?是因为宗川流吗?”有人又问。
怎么就绕不开宗川流啊!
陈章妙心腹诽。
但面儿上依旧笑容和善,“哪能呀!”
“是曹老师一把鼻涕一把泪求我的,说啦啦队需要体力好的人参加,一般女生吃不了这个苦,初中的时候,他就见识过我一人单挑一群,认可了我的体能,而我呢,不忍见他猛男落泪,就勉强答应了下来。”陈章妙心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当然,我也不一定会留下,万一很辛苦呢?”她跟着又道。
“会很累吗?”
其余人面面相觑。
“应该不轻松。”
刘蓓终于挤进来了,站到陈章妙心身旁,说道:“我看过二中的啦啦队训练,不比球员训练轻松,我来呢,就是想锻炼一下自己。”
呵呵,我信你有鬼!
陈章妙心不动声色地在心里笑道。
“我也是想锻炼一下自己。”
“我也是。”
“说不定能减肥呢!”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终于让陈章妙心这只大尾巴狼藏住了自己的尾巴,有惊无险地混进了羊群……
“哟!我说哪儿来了一个靓妹儿,原来是妙妙。”
当陈章妙心和“羊群”排好队等待啦啦队的教练时,一个熟悉的调侃声由远及近,她抬眸一看,果然是林老师。
“呵呵,我就应该猜到,曹老师怎么可能让别的音乐老师来带啦啦队。”
林老师是曹老师的爱人,也是陈章妙心初中时期的音乐老师。
而这位音乐老师,对于陈章妙心这个被上帝关上音乐之窗的学生不要太熟悉了。
她也是在水厂家属院里长大的,不过是老家属院,也就是陈章妙心的外婆外公生前所居住的那个家属院,所以和陈章妙心的妈妈、小舅算是一起长大的玩伴。
据说还跟章正荣耍过朋友,自然对陈章妙心很了解。
“林老师好!”
待林老师走近,众人齐齐问好。
林老师向学生们笑着颔了颔首,而后径直来到陈章妙心的跟前,抬手比划了一下,“嚯!又长高了,应该已经超过你妈妈了吧?”
“好像是吧。”陈章妙心点头。
“手长脚长的,确实适合跳啦啦操。”
她又将陈章妙心来回打量了一圈,跟着就蹙起了眉,“只不过嘛……”
“我五音不全,没有节奏感。”
陈章妙心显然知道她要说什么,于是替她说出来。
林老师掩口葫芦,似是回想起了她在初中时跳舞的样子。
“没关系。”
少顷,她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