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不准备真跟倭寇和叛军打,带多少的火枪都一样,再说了,经过前面的守城战,我们储备的弹药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按照我们的弹药储备,能带五百支火枪已经足够了,带再多的火枪,没有足够的弹药,还不是白费?”
吴玉凤道:“还有就是,我们这次去淮安府,可不一定就是防守战,没有城池供我们防御,要跟倭寇和叛军在野外遇上,火枪兵不一定就能够占到多少便宜。”
“嗯,你说得有些道理,我们的火枪还是不够先进啊,装弹的速度还是太慢了,按照现在的射击速度,还没有打几枪,敌人就冲到面前了。”
宋文远道:“回去之后,还是得想办法继续改进火枪的技术,要尽快地把火枪的射击速度给提升上来才行。”
在宋文远带兵慢悠悠地向着淮安府进发的时候,数千的倭寇已经浩浩荡荡地杀进了淮安府地界,听说倭寇来袭,整个淮安府都惊慌失措起来。
淮安府这边,怎么也没有料到,倭寇会在这个时候,奇袭淮安府,他们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倭寇不是从海上的方向来,而是从背面杀了过来。
按理说,淮安府在整个大雍都算是非常富庶的,因此,为了防备从海上来的倭寇,也还是下了些功夫,在靠海的区域构筑了抵御海上倭寇和海盗的防线。
可这些防线都放在海边,他们没有想到,这次来袭的倭寇不按照常理出来,居然从背面的安东卫杀过来。
恰好因为安东卫的存在,淮安府的人从来就不觉得,海盗和倭寇能从安东卫的方向杀过来,所以,靠安东卫这边,反而成为淮安府的防御弱点。
即便是提前得知,倭寇和叛军会从安东卫杀过来,他们还来不及在这个方向布防了,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数千的倭寇,如同蝗虫一般,从北面扑向淮安府,眼看着倭寇烧杀劫掠,根本就不敢出城迎战。
倭寇在石头寨吃了大亏,来到淮安府也学乖了,没有再敢去攻城,只要淮安府的守军不出城,倭寇就只在城外劫掠。
如此一来,反倒让躲在城里的淮安府的官绅们暗自松了一口气。
“朝廷的援兵怎么至今还没有到啊?难道我们就任由倭寇在城外劫掠百姓吗?”
“这可如何是好?”
“大人,要不我们派兵出城迎敌吧?”
“出城迎敌?就凭我们这点儿人手,怎么出城迎敌?”
淮安府知府张兴站在府城的城头上,看着城外蜂拥而至的逃难百姓,眉头皱成了川字。
在他的身旁,挤着一大群淮安府的达官显贵们,这些人要不就是自己有钱有势,要不就是家族里面有人在朝堂上做官。
虽然张兴贵为淮安府的知府,大雍朝廷的四品地方大员,当时对于这些人,他也是拿他们没有半点儿办法。
大雍朝中,但凡是有点儿见识的人都知道,这个淮安府的知府不好当啊。
在这里做知府,还不如找个偏远的地方做知府来得痛快。
当初张兴也是年轻气盛,不信邪,一冲动就来了淮安府,当初被朝廷安排来淮安府做知府的时候,他还点儿小激动,以为自己可以在淮安府做出一番事业来。
可惜,几年过去,他还是束手束脚,在淮安府没有丝毫的建树,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时而哀叹人生之不如意。
别看他这个知府是淮安府的最大的官,但淮安府随便找一家当地大族出来,都不会把他这个知府当回事儿。
更何况,在淮安府,还有着一个李家。
在有着诸多朝中势力庇护的淮安府,即便是知府,张兴也只能够缩着。
听说倭寇叛军袭来,张兴也很难调动整个淮安府迎敌,只能够勉强以知府的名义,通知城外的百姓,倭寇来袭,让他们尽快地躲进城里避难。
“张大人,倭寇在城外四处劫掠,猖狂至极,难道你们官府就不管吗?”
又有地方的士绅赶来,人刚到,就开始叫嚣着让张兴派兵出城去对付倭寇,而他们自己却是拖家带口,进了城躲起来,丝毫不敢出城。
“管?我也想要管啊,但是我手中没人没兵,也没有足够的钱粮支撑,各位如果想要让我们出兵的话,不如暂时借一些钱粮给知府衙门,我也好用来招兵买马,去对付外面的那些倭寇啊?”
张兴笑着对在场的士绅们提议。
在场的士绅听到张兴的话,全都装聋作哑地把头扭到了一边。
没有人愿意出钱,更别说出人了。
淮安府府城内,官绅们一个个勾心斗角的时候,宋文远领着一千精兵,也缓慢地进入了淮安府地界。
“前面就是淮安府了,你准备要带着人去什么地方?”
吴玉凤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不会真的就只是带着我们,到淮安府逛一圈儿就回去吧?”
“哪能呢?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可是朝廷册封的忠勇伯,怎么也要对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