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儿啊!”
傅夫人失声痛吼一声,双眼一翻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三夫人眼疾手快的扶住傅夫人,将人扶到一边。
二夫人不停的抹泪,素来伶俐的嘴这会儿一个字也吐不出。
傅二爷和傅三爷额头青筋暴起,双眼通红,恨不得冲上去暴揍战龙庭一顿。
可他们都被侍卫束缚住,脖颈上也架着长剑,动弹不得半分。
几个小的都被吓傻了,两个姑娘捂着嘴小声抽噎。
傅立轩憋着嘴呜呜呜的哭个不停,吓得身子一抽一抽。
傅南辰躲在傅星辰身后,小拳头紧紧捏着,无声落泪。
傅星辰紧咬着牙,看了看战龙庭,又看了看战龙庭身后一脸得意的柳梦蝶,松开傅南辰,跟个小炮弹似得冲向柳梦蝶,用尽全身力气撞在柳梦蝶小腹上。
众人都顾着看傅砚辞,没注意傅星辰的动作。
便是柳梦蝶也没反应过来就被撞飞出去了,疼的龇牙咧嘴。
傅星辰顺势骑在柳梦蝶身上,小拳头狠狠的砸在柳梦蝶脸上,一下重过一下。
“你个坏女人,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都是你害了大哥,我要替大哥报仇!”
傅家儿郎都自幼学武天生神力,尤其傅星辰满腔愤恨,真是怀了想要柳梦蝶死的心,下的全都是重手。
突如其来的巨变让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柳梦蝶已经被傅星辰打成了猪头样儿。
柳辰安愤怒的吼叫了声,冲上去试图拉开傅星辰。
傅星辰倒也不恋战,顺势从柳梦蝶身上起来,摁倒比自己个子高出许多的柳辰安就是一顿胖揍。
柳辰安虽说是个大人,但他是文官,且这些年被酒色财气侵蚀了身体,竟是连个小孩儿都制服不了,生生挨了好几拳头,两只眼睛瞬间乌青一片。
“殿下,救救我爹,救救我爹啊。”
柳梦蝶哭喊着向战龙庭求救,战龙庭虽是不耐烦,但还是朝侍卫使了个眼色。
侍卫上前一把拽开傅星辰,傅星辰凶狠的呲着牙,一口咬在侍卫胳膊上。
侍卫吃痛大叫了声,直接将傅星辰甩了出去。
噼里啪啦一顿巨响,傅星辰砸在驿站酒柜上,脑袋一歪,躺在地上没了动静。
傅夫人还晕着,二夫人看见这一幕,眼睛立即红了,头昏昏沉沉的。
她脚步发软的走到傅星辰跟前,探了探傅星辰的鼻息,愣了愣旋即嚎啕大哭起来。
“星辰,星辰你别吓唬二婶,你醒醒,你快醒醒啊。”
二夫人失了方寸,手脚无措,哭着喊夏婵的名字,“你快过来看看,夏婵你快过来看看,星辰他好像要没气了,呜呜呜。”
夏婵眼里噙着泪,腿软手软,短短几步路硬是跌倒起来走了许久才过去。
傅星辰口鼻都是血,小脸白的跟墙纸似得,进气少出气多。
夏婵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的安抚二夫人,“二婶别怕,星辰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不知道傅星辰伤势如何,夏婵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多给他喂些空间灵泉喝,期盼灵泉能对他的伤势起作用。
也幸亏她和傅砚辞出去时身上背了行囊,行囊里还装了路上顺带买回来的吃食,她这会儿顺势拿出一竹筒水也不会引起怀疑。
夏婵喂灵泉的水都在发抖,费了些力气才把水喂进去,缓了一会儿听见傅星辰的心跳比刚才有力,夏婵才稍稍松了口气。
有用,灵泉有用。
此刻,侍卫也朝着傅砚辞走了过去。
傅砚辞本就身患恶疾,如今被战龙庭蛮力一甩受了重伤,呕出一大口血后整个人就昏昏沉沉没了动静。
夏婵把竹筒给了二夫人,让她看管着傅星辰,自个儿拦在傅砚辞跟前挡着侍卫。
夏婵眼睛通红,“殿下,您就是杀光我们所有人,我们也交不出您想要的东西。您只听柳梦蝶一言就断定我们手上有您要的东西,您就不曾想过是她故意为之,想借您的手残害傅家人么?
您就不怕这事儿若是传出去了,民间说您残暴不仁么?!”
战龙庭冷嗤了声,“这种传闻本王听的够多了,本王一点儿也不在乎,只要得到了天下,那些屁民不满又有什么用?
傅家怀璧其罪,不肯老实把东西交出来就是有罪,再者说那暗卫本就是我们皇家的,傅家一直躲躲藏藏不肯交,莫不是存了造反的心思。
既如此,本王对你们是杀是罚又有何干系,本王师出有名,没人能说本王的不是。”
夏婵闻言,心凉了个透。
战龙庭根本不畏惧流言,他甚至猖狂到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言他要这天下。
还有什么法子能让傅家躲过这一劫?
且不说傅砚辞究竟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