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万万不可啊!”
宇文护内心突然有些慌乱。
恨恨的盯着柳梦蝶,宇文护语重心长的劝诫。
“此行殿下没有隐藏身份,众人皆知殿下来了鹿城,若是柳家父女跟人勾结试图对您下手,这后果老臣承担不起啊!”
庆王嫉妒的盯着战龙庭手里的香囊,酸溜溜的开口:“本王觉得宇文将军说的对,柳姑娘有话就直说吧,当着我们的面说也无妨,宇文将军宅心仁厚,我相信他不会生你的气。”
宇文护瞪了眼挑事的庆王,强行咧开嘴角扯出一抹笑,“庆王说的是,柳姑娘有话尽管可以当着老夫的面直说,老夫对殿下的心思至真至诚绝不动摇,你但说无妨。”
“既然宇文将军都这么说了,那你就在这儿说吧。”
战龙庭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宇文护,对着柳梦蝶说道。
柳梦蝶挺了挺胸膛,神情倨傲的觑了眼宇文护,冷笑道:“既然殿下和宇文将军都这么说了,那小女子就却之不恭了。”
柳梦蝶沉吟几许,脑海中回想着梦里闪过的那些画面,组织着措辞。
“宇文将军口口声声对殿下的心思至真至诚,可我却料见宇文将军心里有鬼。”
“你之所以选择殿下,甚至不惜将自己的女儿嫁给殿下,也只是觉得殿下不得民心,即便强行把他推到帝位也会引起文武百官和百姓的反抗,而你,届时就可以大义灭亲,甚至改朝换代,让这天下换姓宇文。”
柳梦蝶话说完,包厢内的气氛陡然沉寂起来。
柳辰安如同鹌鹑似的缩着脖子,将身形隐匿在高壮的铁牛身后,生怕宇文护或者战龙庭突然朝他看过来。
此刻,他满脑子都是柳家要毁在他手上以及他该怎么躲过这一劫,他还不想死。
王喜更是吓得满头大汗,两条腿抖如筛糠。
柳家父女是他力荐给殿下的。
原是想着柳梦蝶身上的奇异之处能帮上殿下的忙,若是柳梦蝶能得了殿下的喜欢,日后等殿下登基了,他就能和柳家人一起水涨船高。
可谁料这柳梦蝶居然是个疯子!什么话都敢往出蹦!
她说这话得罪的不光是殿下,还把宇文将军也得罪了。
旁人不知,可王喜却是清楚的。
宇文护的手段有多恐怖他是亲眼见识过的。
朝堂中那些和宇文家作对的官员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甭管柳梦蝶说的是真是假,宇文护究竟有没有这样的心思,她都不该当众说出来。
王喜越想越怕,他觉得自己马上要人头落地了,心里正盘算着怎么才能把自己从这场人祸中牵连出来,突然就听见一声轻笑。
战龙庭一改先前的冷漠,看向柳梦蝶的眼神温柔似水。
“好,真是好极了!还是头一次有人敢在本王面前说这种话,宇文将军,你怎么看?”
宇文护心情忐忑,忙低下头颤声道:“殿下,老臣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思,还请殿下勿听这妖女胡言,老臣对殿下的忠心天地可鉴,殿下若是怀疑老臣,老臣只能以死自证清白了!”
宇文护说罢,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庆王见事情闹大,暗暗后悔刚才不应该瞎撺掇,连忙站出来打圆场。
“宇文将军无需担心,殿下自然是明白你的一片赤诚之心,殿下那么说不过是同你开个玩笑,还有殿下你也是的,宇文将军到底上了年纪,你别开这种玩笑吓他老人家。”
庆王讪笑几声,给王喜使眼色,让他将柳家父女二人带走。
王喜刚要有动作,战龙庭突然轻飘飘又道:“既然宇文将军待本王如此真心,不如就按照你刚才说的一死自证清白吧。”
“殿下?!”宇文将军瞪大眼睛,身子微抖,他怎么也不敢相信战龙庭居然会真的让他去死!
庆王惶恐,“龙庭,差不多行了。”
战龙庭眯起眼睛看向宇文护,冷笑着厉声说:“怎么?难道宇文将军说的都是假话,你确实对本王存了不轨的心思,所以连以死明志都不愿意?”
宇文护不甘的咬牙瞪了眼柳梦蝶,说道:“殿下,老臣冤枉!老臣只是觉得这都是那妖女在胡言乱语,老臣以为她方才所说并不能证明她真的有预知能力,除非她拿出有力证据,她若是能证明老臣对殿下确实有不轨心思,那老臣便是去死也心甘情愿。”
“柳姑娘,你听见宇文将军是怎么说的了,你能拿出证据么?”
战龙庭面对柳梦蝶时,声音突然轻柔无比,眼神里溢满宠溺。
柳梦蝶呼吸一紧,心脏嘭嘭直跳。
她见过不少世家子弟,除了傅砚辞之外,那些人都是草囊饭袋入不了她的眼。
战龙庭是除了傅砚辞之外,她一眼柳为之倾倒的人。
战龙庭的长相不似傅砚辞那般清冷,他的脸庞棱角分明,两道粗浓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