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钱家这一段路走的不要太艰难。
夏婵一开始还云淡风轻,走到最后也颠簸的受不了了。
傅砚辞叫住江玉明,让他停一停再走。
接着走到夏婵面前弯下了腰。
夏婵愣了一下,脸倏地红了。
“你背着我走?”
傅砚辞声音清冷,“你不是累了?”
“其实也没那么累,我可以坚持的。”
夏婵很心动,但想想傅砚辞的身体状况,还是婉拒了。
不料傅砚辞弯着腰依旧没有起来的意思。
这到让夏婵有些无所适从了。
走确实是不想走了,但傅砚辞背她真的能行么?
夏婵小心翼翼的问:“你的身体能受得了么?”
傅砚辞脸色一黑,压抑着怒气冷声道:“上来。”
夏婵被他吼的身子哆嗦了下,心里便有些委屈。
她也是担心他嘛,凶什么凶!
夏婵恨恨的想着,干脆也不怜香惜玉了,直接趴到了傅砚辞背上让他背着走。
傅砚辞的脚步很稳健,即使背着夏婵速度也不见放慢,走的比江玉明还要快几分。
等到了钱家宅邸附近,傅砚辞才把夏婵放下来。
傅砚辞呼吸平稳,额头上甚至没有出一滴汗。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夏婵问:“你说我行不行。”
夏婵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傅砚辞的意思,脸色瞬间爆红。
真是尴了个大尬,她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啊!
她只是担心他的身体,害怕他出个什么闪失,回去不好和老夫人交代。
傅砚辞眼睛不错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她回答。
夏婵咳嗽了声,强忍住笑意给傅砚辞竖起了大拇指,由衷的夸赞道:“你很行!”
夏婵说的这么直白,不好意思的反倒是傅砚辞了。
傅砚辞的脸红到了耳后根,移开眼不敢直视夏婵。
恰好这时江玉明和钱大爷找到了被埋在废墟底下的钱家人喊两人过去,傅砚辞收敛起心虚,忙不迭的跑了过去。
钱家奢华的宅院如今成了一片废墟,乱石成堆,根本看不见一个活人。
江玉明和钱大爷也是费了许多力气才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在钱家做工的下人。
那人被乱石压住身体,浑身上下都是鲜血淋漓,只剩了一口气吊着命。
夏婵和傅砚辞赶过去时,江玉明正在问这人钱家发生了什么。
下人声音虚弱,断断续续道:“房,房子都塌了,老爷和夫人们都没逃出去。”
“钱五呢?”
江玉明是叫醒了钱五的,短时间内钱五必然不会快速入睡,若是钱家其他人都是在爱睡梦中才没有办法逃离,钱五在清醒状态下是能逃过一劫的。
但眼下状况来看,钱五并没有提醒钱家其他人大灾来临一事,而是自己趁乱逃跑了。
下人猛地吐出一口血,接着又道:“钱,钱管家带着三夫人跑了。”
说完这句话,下人好似用尽了所有力气,大喘了几口气后闭上了眼。
江玉明叹了声气,看向钱大爷,“唉,没想到钱五竟是这样的人,我分明告诉了他事情的严重性,他居然没管顾县主一家人,自己带着三夫人跑了。”
钱大爷一家和钱满贯一家其实来往不算密切。
钱大爷瞧不上钱满贯的行事做派,钱满贯也嫌钱大爷一家迂腐没本事,是以钱大爷一家从不过问钱满贯的事,平日百姓们被钱满贯欺压了来找钱大爷求情,钱大爷也只说自己说不上话婉拒了。
如今听见下人这么说,钱大爷也只是悠悠叹了声气,脸上并无多少悲伤。
钱大爷说:“我早就跟他说过,让他少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多给自己的子孙后代积德,可他不听就算了,还要说我满脑子迂腐思维,现在这样也算是遭了报应,怨不得任何人。”
有钱大爷这句话,江玉明悄悄松了口气。
先前他就是怕钱大爷拿他说事儿,才故意要做这么一出戏。
毕竟说是两家来往不密切,关系也不甚好,但到底同出一族,打断骨头还连着经呢。
万一钱大爷平日表现出来的都是假的,非得揪着他让他给个交代怎么办?
现在没了后顾之忧,江玉明也能放心去安排其他事。
不过出于人道主义,江玉明还是仔仔细细的找了一遍,确认钱家一个活人都没有了才离开。
衙门的情况跟钱家宅邸没什么两样,幸运的是傅砚辞和夏婵两人来提醒江玉明时时辰还算早,再加上江玉明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就信了两人的话,所以江玉明把县衙所有有用的东西都带上了。
衙门被毁了不着急,通关文牒、县主的大印可都在他身上呢。
知道两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