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婵哭了,荷花的眼泪顿时也忍不住了,带着哭腔说:“小姐你别哭啊,哎呦,哭的我都心疼了。”
“疼不疼啊?”
夏婵走到荷花跟前,蹲下察看荷花腿上的伤势。
脚背的伤势最严重,其次是小腿。
烧焦的鞋袜和皮肉粘连在一起还往外渗血,还有一股烤肉糊了的味儿。
夏婵都不敢想这得有多疼。
可荷花第一时间想的却是不让她担心,还要强忍着疼痛哄她。
夏婵心里谴责自己不是人,转过身背对着荷花—道:“上来,我背你去马车上休息。”
荷花一惊,连忙摆手。
“小姐,这怎么行呢,我不用你背,我自己走着过去就行。”
说着,荷花绕过夏婵便要往前走。
夏婵急的不行,听到动静赶来的傅二爷见状,直接将荷花打横抱在了怀里。
荷花惊呼一声,双手下意识的攀住傅二爷的脖颈,小脸羞的通红。
“二,二爷,您把我放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傅二爷啧了声,两道凌乱的粗眉一皱。
“都烧成这样了还走什么走,安生点儿,别乱动。”
荷花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傅二爷,小声嗫嚅了句,“谢,谢谢二爷。”
夏婵跟在两人后头,一边走一边回想刚才起火的细节。
火堆生的不算大,将将够烧水做饭,没道理会起这么大火。
而且邪门的是,她没靠近前还好好的,她一靠近火苗就顺着荷花的鞋烧了起来。
夏婵有些心惊。
难不成真跟柳梦蝶说的那样,就是因为她荷花和傅夫人才如此倒霉?
夏婵不敢继续往下想,看傅二爷把荷花放在了马车上,便从空间拿了一竹筒灵泉出来,
荷花伤的比傅夫人严重的多,眼下又没有大夫可医治,身上的伤口若是不及时治疗极有可能会感染、留疤。
灵泉对内伤有很大作用,不知对这种外部烧伤作用大不大。
夏婵有些内疚,荷花毕竟是因为她才被烧伤的。
三夫人给荷花简单包扎了下伤口,夏婵把灵泉递给荷花。
荷花疼的冷汗直流,小脸煞白的如同白纸。
接过夏婵手中的竹筒,拧开盖儿便大口喝了起来。
竹筒里的水喝了一大半,荷花感觉舒服了许多,身上的伤口也没那么疼了。
荷花笑着道:“多谢小姐、二爷还有三夫人关心,我感觉好多了,伤口也没那么疼了。”
三夫人狐疑的问:“那火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烧起来了,还这么严重。”
荷花摇了摇头,也觉得很奇怪。
“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离的也挺远的,但那火苗就跟张了脚似的跑到了我脚下来。”
想起刚才的情形,荷花忍不住一阵后怕。
要不是小姐反应快,用光了水桶里的水灭火,她说不准就要和小姐阴阳两隔了。
荷花吸了吸鼻子,眼眶通红的看着夏婵,一脸感动。
“小姐,荷花这条命是你救的,日后小姐叫荷花做什么,荷花就做什么,绝无二话。”
夏婵心里又涌起深深的内疚。
荷花一片赤诚之心,她居然还怀疑她。
她真是不配荷花对她的信任和拥护。
正说着,傅二爷突然咳嗽了一声,脱下自己的外衫披在了荷花身上。
“她身上的衣裳都湿透了,你们去找件衣裳来给她换了。”
经傅二爷这一提醒,夏婵才意识到,方才用水灭火,荷花全身都湿透了,发育完全的胴体轮廓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人前。
荷花羞窘的尖叫了声,用傅二爷的衣服遮挡住脸,耳朵红的仿佛能滴出血。
夏婵懊恼自己太粗心大意,居然还不如傅二爷一个糙汉子心细。
夏婵的衣服都在空间里放着,眼下三夫人、荷花都在,她不好明目张胆的从空间里拿东西。
正巧马车上也放了些衣裳包裹,夏婵便从里头找出来一件二夫人给她的,给荷花换上。
荷花衣裳刚穿好,二夫人突得掀开较帘钻进来。
看到荷花身上盖着的傅二爷的衣裳顿了顿,夏婵连忙解释,“荷花烧伤了,身上都被水浇透了,二爷才把自己的衣裳脱下来给荷花遮挡了一下。”
二夫人顺着夏婵手指的方向看到荷花的腿脚,惊的叫唤了声,“烧的这么严重啊,这荒郊野岭的也没个大夫,我们手上也没有烫伤膏,留疤了可如何是好。”
荷花倒是心大,笑嘻嘻的回了句:
“留疤也总好过丢了小命啊,多谢二夫人关心。”
“唉,等到了隆化县找个大夫看看吧,姑娘家家的留这么多疤可不好。”二夫人对荷花生了一丝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