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婵当然没有不满意老夫人的道歉。
可看老夫人一脸认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只得收下玉佩,并表明自己会好好珍惜。
折腾了半天,老夫人又饿又累,让傅砚辞去给她端碗鱼汤来,打算喝完鱼汤就在马车上睡。
傅砚辞和夏婵从马车上下来,两人并肩而行。
夏婵想了想,同傅砚辞道了声谢。
“刚才的事,谢谢你。”
傅砚辞嘴角弯了弯,“只是嘴上道谢,没有实际行动?”
夏婵懵了一瞬,结结巴巴道:“你,你想要什么?”
“成亲数月有余,未曾见你将秘药拿出来过,我很好奇这等神奇的东西长什么样,方便拿出来让我看看吗?”
“不,不行!”拒绝的太过痛快怕傅砚辞起疑,夏婵绞尽脑汁想着托辞,“我娘给我之前叮嘱过我,这是我家独一无二的秘药,绝不能给别人看,不好意思,不是我不想给你看,实在是家训不允许。”
傅砚辞很善解人意,“既如此那便不用看了,只是我还有其他的问题想问你。”
夏婵后背冷汗直流。
从傅砚辞最先领悟过来她的意思,她就知道傅砚辞聪慧如斯,瞒别人容易,想瞒过他难于上青天。
只是她若是一味的回避,反倒会更加引起怀疑,不如就半真半假的回答,反正有家训在,秘药是绝对不能给外人看的。
夏婵坦然的点点头,“你尽管问,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秘药你是贴身放置?”
夏婵嗯了声,傅砚辞接着又问。
“三叔每日从河里打上来的水都被你换过?”
夏婵又嗯了声,感慨傅砚辞太过敏锐。
她自以为做的足够隐蔽,可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端倪。
傅砚辞眸色深深,“秘药无色无味无实物,还能溶于水?”
夏婵嗯习惯了,话都没听全乎就点了下头,
待看到傅砚辞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顿时懊恼自己上了他的当。
他先前问那么多都是为了让她放下戒心,大意了!
她有空间和灵泉的事情是重大机密。
她不是夏婵本人的事情都能说漏嘴,但这件事不能。
夏婵小心翼翼的瞥了眼傅砚辞,见他面色无波,神色正常的好似刚才的话没听见一般,心里愈发的紧张。
讪笑了声,夏婵佯装后知后觉的模样解释,“刚才嘴太快,脑子没跟上,秘药当然有实物了,难不成你以为这都是我编造出来唬人的?”
傅砚辞没吭声,夏婵愈发惴惴不安。
难道他已经开始怀疑了?
夏婵脑海里一秒闪过八个念头,其中包括杀人灭口这一项。
她叹了声气,杀人灭口是最下乘的选择,假如傅砚辞能替自己保守秘密……
这个念头一升起,迅速被夏婵掐断。
只有死人才不会出卖人,这世上能相信的也只有自己。
夏婵警惕的盯着傅砚辞,顿然起了杀意。
“我……”
傅砚辞看着她,刚说了一个字便两眼一翻晕了。
夏婵惊得合不拢嘴,这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晕了,难道是感受到了她浓重的杀意,被吓到了?
她将将扶住傅砚辞的身体,不让他摔地上。
可傅砚辞身形一米八几,虽然病弱,但毕竟是个成年男人,体格并不算消瘦。
夏婵这副小身板很快就被压得摇摇晃晃,她只得赶紧喊傅三爷过来帮忙。
傅砚辞久违的晕倒吓到了傅家众人。
傅夫人眼眶一红,又哭了。
“呜呜呜,砚辞是不是被我气着了?”
“都怪我,忘了他身子虚弱非得气他,不就跟儿媳道个歉嘛,有什么拉不下脸的,都是我的错啊。”
傅夫人哭的人脑瓜子疼,解决不了事还听的人心烦。
老夫人冷着脸训斥,“哭哭哭就知道哭,一天天的哪有个当娘的样儿,傅朝去了,你这个当娘的就得立起来,可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还得星辰和南辰两个小的哄着你。”
傅星辰不愿娘亲被骂,声音脆生生的说:“祖母,爹之前让我们和他一样宠着娘亲的,娘爱哭也不算什么大事,哄哄就好了。”
傅夫人搂着傅星辰哭的愈发凶猛,“呜呜呜,是娘的错,娘对不起你大哥和大嫂。”
傅南辰板着脸反驳,“娘,坏女人不是大嫂,她配不上大哥!”
“看看,星辰和南辰都被你教成什么样了!”老夫人对傅夫人很失望。
起初她不同意她进傅家门,就是嫌她性子软弱,家里糊涂事太多,可架不住儿子傅朝喜欢。
这些年儿子把她娇宠的不像样,她以为经此巨变能有所改进,可现在看来,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