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夏婵委屈巴巴的应了声,心里不知为什么有种异样的感觉。
她没有多想,点了点头说:“你放心,我不会主动惹是生非。”
她是想安安分分抵达漠城的。
但架不住总有人找事啊,又不是她故意找麻烦。
而且都有人找麻烦了,她不还击岂不是显得太软包子了,这不符合她的性格。
钱婆子、柳梦蝶一流要是不找她麻烦,她才懒得理她们呢。
察觉到夏婵情绪不好,傅砚辞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犹豫几许还是没说出口。
一时无话,两人闷头赶路。
大约是解差将丑话说在了前头,今天一天都没人闹事,皆是规规矩矩的。
一行人脚步不停的走,中途只在一座山坳里休息了片刻便又接着行动。
好些人走的腿都发软了,但解差不放话,没人敢出声提休息。
相较于其他人,傅家人的状况要好不少。
除了伤重的傅二爷,其他人精神头都很足。
老夫人嫌在马车上待久了闷得慌,还下车走了一段路。
老夫人已是过半百的年纪,虽然平时保养得当,但经此一事,受了不轻的打击,身子骨不似之前那般强壮。
这几日总是半夜惊醒,身子虚浮提不起劲儿。
今日却跟吃了大力丸似的,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夏婵将老夫人的变化看在眼里,知道是空间灵泉起了作用。
可惜她不清楚灵泉能不能再生,不然她都想靠着买卖灵泉狠赚一笔了。
老夫人暗暗心惊自己身体上的变化,怕别人看出不对劲来,便又装着虚弱坐回了马车里。
傅南辰和傅星辰兄弟俩今日没坐马车。
两个小孩儿正是皮猴子的年纪,昨日坐了一天马车坐的头昏脑涨,今天适应了说什么也不坐马车了。
傅南辰昂起小脑袋,一脸骄傲的说:“我是男子汉,不用坐马车也能走。”
傅星辰性子比傅南辰平稳,这会儿竟也闹了起来。
“那我们比赛,谁坚持的最久,谁才是真的男子汉。”
傅南辰哼了声,“比就比,我肯定不会输给你。”
两个小家伙说做就做,脚程竟是快赶上了一个成年女人。
众人看的心惊。
傅家连个七八岁的毛孩子都这般强,若是没有被陷害,日后得发展到什么地步啊。
“都看什么看,连个孩子都比不过,赶紧给我赶路,子时之前若赶不到丰宁县驿站,谁拖了后腿我就用鞭子抽死谁!”
八字胡皮鞭一甩,走在他身后的柳家一个人被牵连。
皮鞭甩在脸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柳家人不敢记恨八字胡,却把仇记在了傅家人头上。
走路走的好好的,若不是傅家小孩儿非得显摆,他能挨打么?
他还没娶过媳妇儿,如今破了相,又成了贱民,还会有清白人家的姑娘愿意跟他么?
男人咬了咬牙,捏紧拳头。
有朝一日,他定要让傅家百倍偿还今日之仇!
夏婵真是厌恶极了这个八字胡。
长得尖嘴猴腮,心眼儿也又毒又坏。
催人赶路就赶路,非得牵扯上傅家,这不是强行给傅家拉仇恨么。
瞧瞧这一会儿飞过来多少怨恨的眼神了。
这真是生怕傅家人这一路上过的太安稳啊!
夏婵气鼓—鼓的瞪着八字胡的背影,将手中的狗尾巴草当成八字胡使劲揉—搓。
众人被八字胡威胁恐吓了一番,都心惊肉跳的赶路,半分想偷懒的心思都没了。
终于赶在子时之前,抵达了丰宁县驿站。
驿站建在丰宁县入口三百米处,门口高挂着两盏红灯笼。
到达丰宁县就彻底离开京城,到了别的地界了。
这两天对于众人而言就像一场醒不过来的噩梦。
想到以后子孙后代再也没有进京赶考的机会,许多人不由悲从中来。
八字胡去跟驿站老板交涉,彭差爷扯着嗓子对众人道:“我们在丰宁县停留两天,这两天在驿站暂住,每人一天五十文钱,喝水吃饭是另外的价钱,你们自己和店小二交涉。”
驿站多是大通铺,三四十人挤在一起,条件很差,土炕上只简单铺着些稻草。
若是有窗户的房间,里头环境还能好些,不至于太潮,生蛇虫鼠蚁。
没有窗户的房,里头黑压压一片,晚上睡觉睡到一半睁开眼,说不准还能看到老鼠就在眼跟前转悠。
二夫人眼疾手快,先去找了店小二,直接把钱付了。
傅家总共十四口人,傅三爷和他家大儿子傅景明不用买床位,他两人晚上得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