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架着马车,脸色也不甚好,隐隐泛着青色。
傅砚辞在夏婵还没醒时就上了马车,傅夫人说是昨晚太冷,傅砚辞身弱遭不住,又着凉了。
马车里传来一阵猛烈的咳嗽声,听声音力度,似乎病的不轻。
夏婵有些担心,“娘,傅砚辞这样咳下去不会有事吧?”
傅夫人满面愁色,“有事又能如何?这流放路上,去哪儿找大夫来给他看病,可能这就是我的命吧,丈夫死了,儿子也守不住。”
傅夫人说着,又呜呜的小声哭起来。
二夫人这时跑过来,问夏婵昨儿找到的生姜还有没有。
夏婵摇了摇头,“没了,昨儿熬鱼汤都用光了。”
二夫人眼睛一红,眼泪啪嗒就掉了下来。
“这可如何是好,娘昨晚受了风寒,这会儿正发着烧呢,人都开始说胡话了。”
“三婶昨天不是……”夏婵话说到一半,傅夫人朝她使了个眼色。
夏婵瞬间顿悟,不吭声了。
“我去求差爷,看能不能想办法找个大夫给娘和砚辞看病。”
二夫人一边说,一边抹着泪去找彭差爷。
“差爷,咱们距离下个地方还有多久的路程。”
彭差爷没回话,八字胡解差带着侵略性的眼神在二夫人身上扫了一眼,摸着下巴上的胡茬色眯眯道:“按你们这帮废物的行程走到天黑也到不了驿站,不过我身上带了治风寒的药,你陪我睡一觉,药就是你的。”
二夫人猛地抬头,眼神凶狠的瞪着八字胡。
“你做梦!”
八字胡看向不远处攥紧拳头,面色隐忍的傅二爷,笑容玩味。
“行,那就让傅砚辞和老夫人等死吧。”